叶采言记得,当初她被长姐拉着学打理内务,无暇履诺外出,就命婉碧去打听。

    打听回来的结果——那个名叫小庆的人死在家中,刑部并大理寺已经一同介入。

    后来,她托人捎话给那宫女,此事就再没过问。

    叶采言走近,问围观百姓:“敢问可认识一位住在附近,名叫小庆的年轻郎君?”

    其中一男子满脸晦气:“你是小庆家人?怎地才来,赶紧进去看看罢,他死在家中多时了!”

    “是他家人许久没收到他的消息,托我来看看,”叶采言脸色凝重,“可知是怎么回事?”

    “官府办案,连近前都不让靠,哪里能知道什么,不过……”男子话音一顿,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几丝说不出惊悚,“听说尸体是隔壁吴老汉从后宅井里捞出来的,那身上完好无损,唯脑袋和双手没了影,众人都说,是被水鬼给摘了去!”

    叶采言动动唇角,还待再问,围观的人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匆匆走了。

    木门处有脚步声传来,她一回头,正见一人撩起官袍下摆,跨过门槛往外走。

    见是熟人,她扬声道:“哟,这不是大理寺司直,赫赫有名的谢子洵谢大人么?”

    谢子洵穿着绯红色官服,身形狠狠顿住,他扭过头,隔空看向叶采言。顷刻之间,白面书生的面相变得僵硬扭曲起来。

    瞧他这副模样,叶采言心情大好:“谢大人近日好生威风,不畏强权,不惧生死,连我叶家的颜面,都被你踩进了尘埃里。”

    谢子洵快步走过来:“命案重地,休得放肆!”

    叶采言不说话,双臂环胸瞪着他。

    四目相接,他气弱的败下阵来:“谣言因三姑娘而起,我只是想了断谣言,从未想过给国公府惹麻烦,那事确是我思虑不周。”

    “没了?”

    “还有什么?”

    叶采言哼笑:“堂堂七尺男儿,做事连我个姑娘都不如。程云那老头说我喜欢你,我便喜欢你了?你就不会问我一句?”

    谢子洵长的人高马大,断案也思路清晰,唯独同姑娘辩驳不甚擅长。

    “我……”他涨红了一张脸,“三姑娘一个女儿家,当街喜欢不喜欢的挂在嘴边,也不嫌羞?”

    叶采言一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