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他要是写出来送别这种词,怕是当场就得死去,录制这首歌的时候也是几次哽咽。
张华一生颠沛流离,不知道与多少朋友离散,更是几次与婚姻擦肩而过,身上的那种沧桑感是一般人根本体会不到的。
只是拿着二胡进入录音室往那儿那么一坐,瞬间一股孤寂的感觉就向梁诗悦她们扑了过去。
就连冷娟这么清冷的性子都有些皱眉,对愣住的梁诗悦问道:“你姐夫真的和我们同岁?”
“那是肯定的啊!”梁诗悦说道:“他身份证又做不得假,再说他母亲你不是也见过的吗!”
“那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不知道啊!”梁诗悦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怕是我姐都说不清楚,只说我姐夫这人挺复杂,没人能看得懂他,我姐也说没有进过他的心,最多也只是在心门外徘徊!”
冷娟看着张华调试了几下二胡,当张华拉动琴弓的那一刻,冷娟叹了口气,说道:“不看那张脸,说你姐夫六十岁我都相信!”
几声如泣如诉的和缓琴音之后,张华低沉到有些沙哑的歌声响起。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回,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总会有一些谈得来,相处得很好的朋友,一经离散则是永别,如果有家庭妻儿慰藉心灵自然很容易放下,关键是张华并没有,只能默默承受着那种凄苦。
好在经历得多了,最后慢慢的也就麻木了,此时唱着送别,一个个人影从脑海中如幻灯片般的闪过,最后换来释然的一笑。
十年友人皆流水,只见分离不见回,此时思及一声叹,遥祝好运总相随。
张华合拢琴弓和琴杆,起身喊道:“有没有白酒,拿酒来!”
梁诗悦愣了一下,然后急匆匆的跑到四楼去拿了一瓶高度白酒下来,正好看见张华拿着二胡从录音室走出来于是顺手递了过去,张华接过拧开瓶盖,一口下去就是大半瓶。
“痛快,感觉舒服多了!”张华叹了口气,说道:“行不行的都这样吧,另外,以后唱片公司的事情就别找我了,最少在一年时间之内,我是肯定没空管你们的,好自为之!”
“姐夫放心吧,我们会很努力的!”梁诗悦保证道!
“能力之内的努力就好,其他的随缘吧,这个公司是你姐的,算是你们的一个避风港,所以你们用不着看别人脸色,也可以不用做什么违心的事情,好好做音乐,作品才是你们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