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清看着她,也嘶吼道:“我吃药关你什么事儿!关你什么事儿!”
罗艺还在流着眼泪,她看着李玲清这副疯狂的样子,哭着质问道:“你不是有小孩儿?你不是有家庭?你为什么还要吸毒?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李玲清此时已经不是能够沟通的样子了,她把舌头伸得老长,口水滴落在了地上,卑微又疯狂地看向了沈亭北:“小沈,小沈你帮帮我,你帮我捡回来了,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吃药。帮帮我吧,求求你帮帮我吧……”
孙老爷子看不下去了,他杵了杵手里当做拐杖的木棍,长叹一声后走到了罗艺身边,“孩子,我带你去洗把脸。”
罗艺身上那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轰然倒塌,只剩下了颓然的眼泪和悲伤。
她跟在孙老爷子身后,和他一起去了卫生间。
大厅里,李玲清的模样实在是又可怖又可怜,叶涛皱着眉,抬手击中了她的后颈,把她打晕了。
沈亭北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细细哭声,半晌后幽幽叹了口气。
叶涛靠在墙上,看着晕厥的李玲清说道:“这就是卡片上的‘罪’吗?”
沈亭北看着他。
晨间的阳光从大门照进来,叶涛靠在光影交界处,一半身子明亮,一半身子晦暗。
俊朗刚毅的面庞上,笼罩着一层落寞。
顶着一个最男人的板寸发型,叶涛此刻却展现了一种颓废的致命性感。
沈亭北看着这样的叶涛,突然听到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后脑勺也距离地抽痛起来,像是有一根棍子,在他脑中使劲儿搅拌一样。
沈亭北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蹲下身来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脑中五颜六色闪过了许多片段,十分杂乱无章,也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
最终,脑海中的画面停在了一间洁白实验室里,实验平床上,一身血迹躺着的人赫然就是他面前的叶涛!
沈亭北想再看清楚一些,却再也无法忍受脑中的抽痛。
叶涛也迅速察觉了沈亭北的不对,走到了他身边,把人提溜了起来。
“沈亭北!”
“沈亭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