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衍带他走向卧室:“我们怀疑耗子的目的是钱,而帮凶不是,他另有所图,于是两人之间出现了矛盾。”
放映机已经作为物鉴材料送回局里,其他的基本都在现场,按原样保存。
颜溯一眼就注意到窗台上的女童衣物,倏而拧了眉心,眼底隐隐流露出嫌恶,连面颊都绷紧了些。
严衍沉默地注视着他的变化。
花瓶颜溯表情不多,像这样浓烈的厌恶,倒是严衍第一次看见,他好奇地问:“颜老板,发现什么了?”
“卧室中排布整洁,客厅凌乱,说明帮凶和耗子两人间泾渭分明,耗子一直在客厅,而帮凶带着小女孩,在卧室……”
在卧室做什么?
两人心中有了同样不安的猜测。
颜溯愣了一会儿,忽然回神:“放映机呢,我想看看。”
严衍开车带颜溯回警局。
颜溯本来就话不多,一路上,抱着条胳膊,扭头注视车窗外,高楼大厦次第向后退去。
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城市在光照下熠熠生辉,无人知晓其背后潜藏了多少黑暗。
“咱们肯定能救出毛馨媛。”严衍撩了下眼皮,视线扫过车前镜中颜溯的侧颊。
颜溯没说话,无声地闭目休憩。
严衍关掉车载收音,十分钟后,两人抵达市局。
张科看见颜溯时,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再一看他们严队,哪有半分将对方当作嫌疑人的冷酷,客客气气地将颜溯请进了技侦办公室。
“快,”严大爷催促,“给咱们欧洲外援腾个地儿。”
张科给颜溯搬了张板凳,好奇心爆棚,严老大究竟经历了什么变故,对颜溯前倨后恭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放映机播放的内容张科已经提取出来存入电脑资料夹中,犹豫了下,把耳机递给颜溯,点击播放,然后起身对严衍说:“我去上个卫生间,这东西太恶心,不想看第二遍。”
严衍拍拍他肩膀,表示理解:“去。”
颜溯正襟危坐,上身挺得笔直,电脑屏幕光照在他脸上,颜溯眼珠子里倒映着淫|乱不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