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黄奇眼里,没有什么比赵婉兮的身体还重要的。
原本以为远赴军营,分离不见,那些不该有的情愫,就会随着时间距离的推移而逐渐消散。
事实上,因为忙碌,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确是无心他顾,很少去想不该想的东西。
以至于逐月反叛,南麟宫变,他接到自家爷的密旨赶赴帝都时,还道是自己已然放下。
结果哪知……
长久的不见,沉寂是沉寂了,却并不是消失,非但没有让有些情感灰灭,反而倒因为乍然重逢,而重新蠢蠢欲动起来。
这个事实,再次乍然见着那张娇颜时,黄奇就清晰地认识到了。
只不过不管是理智还是认知,都让他努力压制,并没有露出什么异常来。
如今的朝夕相处,简直就是在时刻挑战着他的自控能力。
不该,就是不该。
死死压制住不该有的悸动,黄奇面色无常地点了点头。看着赵婉兮已经走了,就要抬脚跟上的时候,他心头一动,别有深意地望了眼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走过去的楚琉璃。
以眼神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惜自刚才开始,楚琉璃便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压根就没有留意到他的询问。
至于另外一侧的小橙子,那是压根就指望不上的,看到了也跟没看到,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地伺候在赵婉兮身侧,低调的不像个十来岁的少年。
见状,黄奇也是无奈,只好收起了异样的心思,默默跟在赵婉兮身边,脚下不离三步左右。
比较起上山的怪异情况来,下头村子里的倒是一派祥和平静。
原本因为遭受到水灾而低沉的气氛,也因为赵婉兮这个大夫的到来,出手帮着治疗了村中青壮年的怪疾,而重新有了生气。
此时太阳已经逐渐升高,原本那层雾气,也稀薄到几乎不见,赵婉兮稍稍撇了撇视线,就差点被晃到眼睛。
亏得还没有多刺眼。
庄稼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时辰,差不多人家都已经起了身,茅草屋间不停有人进进出出。
随着他们一行人过来,皆点头打招呼,十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