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拉风的银色跑车停在街口,借着观察交通状况的由头,由美一上午“不经意”地路过其数次。
可惜崭新透亮的车玻璃后,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个人。
隔壁店也在装修,由美扫了眼绿布围挡,看不出来是家什么店。
管它开什么,开什么都和她没关系。
由美回屋继续和手头的财务报表纠缠,上次的谈话没有得到来自男人的任何反应,她心一横脚一跺。
等再回过来神的时,飞机已经落地肯尼迪机场。
她又把气氛搞僵了,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她。
斯塔克先生界限分明的态度,让关心他、爱护他、试着帮助他的人很尴尬。
他想走进别人的世界,却在自己的心里高筑界墙,由美生气的是自己没有被珍惜和善待的真心。
他总让她觉得,他待她始终是不同的。不同与佩珀、哈皮,也不同于他的同性好友。
他们一起经历和分享的要更多。
所以她才会每次都有胆量仗着份“特别”在他面前打转。
所以他的沉默,才会让她更难堪。
托尼·斯塔克随身带了一柄尺子,他人越界是不被允许的,但制定规则的他可以反复逾越无碍。
由美想,这个男人要搞清楚的不止是一个成熟超级英雄的自我修养,还有——如何爱人。
他不能总拿自由当挡箭牌。
感情怎么可能同求解公式一样,一步步都条理清晰逻辑完美的。
她有理由怀疑,托尼·斯塔克是想把女朋友往女版ji的方向上培养。
对他的感情最好像水龙头里的水一样,他要就得有,他不耐烦了就立刻打住。
由美任由铅笔圆润地滚下桌子,她趴在桌子上,太阳穴那里一阵一阵的抽紧。
按在手下的报表和天书差不多,她似乎重返到了少女时代,最讨厌的数学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