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国夫人看看皇后,这次不用太皇太后开口她就跪了下去,不跪真得不行了。
宁才人和华嫔也随着跪倒地上,她们却都把目光投向太皇太后,却发现太皇太后合上了双眼,便知道太皇太后不会再开口,两人只得用力叩头求皇后开恩。
可惜的是上官家和皇后结仇可谓极深,有这样的机会皇后岂能放过?看着宁才人和华嫔跪在她脚下痛哭流涕,皇后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故意沉吟良久才发落柱国夫人。不是她要饶过柱国夫人而是想让宁才人和华嫔多在自己脚下跪上一会儿。
“柱国夫人对本宫不敬,又在本宫面前胡闹装病拒不认错,贬为二品诰命,一年之内不得入宫!”皇后很想把上官夫人贬为庶人,但是她也知道上官家势大,有些事情不能任性而为,有这个机会能把上官夫人整治一番出口气已经很不错了。
太皇太后猛得睁开眼睛,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多说也是无益。而宁才人和华嫔扶着上官夫人哭作一团,知道她们是无力回天的。
上官夫人轻轻拍一拍两个女儿耳语道:“无妨,父亲还在有什么可担心的。”说完她整理衣裙谢恩后便告退离开了,只是走时看着红鸾轻轻点了点头。
太皇太后终于睁开眼睛:“哀家想好好看场戏没有想到如此之难,好了,现在吩咐他们开戏吧。再有什么事,等哀家看完戏后再说。”她没有让宁才人和华嫔说话,反而让人引她们去重新梳洗了。
红鸾上前行礼:“妾也引义母回去梳洗一番再来伺候太皇太后听戏。”
太皇太后没有看她只是轻轻摆手:“去吧。”她现在需要好好的顺个气,一场安排好认为是上佳的布局,到最后以闹剧收场实在让她脸上挂不住。
戏开唱了,红鸾陪着韩夫人离开梅林后,回头看时都笑了出来;韩夫人握住红鸾的手:“什么也不用怕,不就是上官家嘛,那也不是洪水猛兽,有我和姐姐在,看哪个敢动一根汗毛。”
红鸾郑重施礼:“连番给义母添麻烦,实在是女儿的不是。”她和福王妃有些交情,且两个性情相投倒还好,可是和韩夫人和韩将军并没有什么情份,总是给人家事麻烦,还真是有些感觉对不住人家。
韩夫人一把拉起她来:“说什么话。是不知道,我还想再要个孩子的,无所谓男女只想能为英儿做个伴儿,以后也能有个互帮互助的亲人,要知道父母是不能陪孩子一辈子的,至于男人,嘿,天下间可能没有第二个义父那样的好人,我认为兄弟姐妹更是个依靠。”
“可惜的是我身子不争气,后来因伤而不能再生养,给我们家那一个纳个妾我可是受不了的,只能孤着我家英儿了;至于我们韩家那些女儿、侄儿,没有一个对我脾气的,倒是英儿认了作妹妹,无论说话做事都极合我胃口,让我打心底欢喜上来,可能这就是缘份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韩夫人拍红鸾的头:“给义父义母挣了偌大的功名前程,我们可有对说谢谢?和姐姐都是皇家人,我们这对不争气的父母就算是不想争,现在也由不得我们非得争上一争了。有我们在,和姐姐谁都不用怕的。最不济也不过脑袋落地,人活一辈子只要活得痛快,无所谓早死还是晚死的。”
红鸾听得眼中含笑心中暖意涌出来,没有再说什么感激的话,拣起宫中的趣事儿给韩夫人说,两个一起回了清露宫梳洗。
看戏的热闹在宫中被人说了好久才终于消停下来,而太皇太后好像是真得灰了心,在慈宁宫里足不出户,除了自己弄了几个人到身边伺候,连皇后的人都没有打发,任他们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宁才人升为宁嫔,倒是托了她母亲的福。因为皇后罚了上官夫人,为了让上官家的人好过些,宁才人一跃为嫔,现在移居清宁宫;而华嫔也重新升为华妃,姐妹二人重新成为让后宫侧目之人。
不过她们姐妹倒并没有寻红鸾的麻烦,看到红鸾顶多也只是不予理会。宫中的人都说上官家的人开始懂得做人了,因为宁嫔对宫中低位份的妃嫔与宫人们都是极和善的,有能帮忙的地方不用开口她都肯助人一臂之力,原来想让宁嫔伸手相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皇帝却拥着红鸾说:“上官家现在很老实本份,对朕也是言听计从,当差也非常的尽心尽力——就是如此才让朕很不放心。以上官家这些年来的作为,如果他们嚣张做事更不会有什么异心,如此很有可能是在密谋什么。”
红鸾一笑:“我可不敢说话,免得让人再说我干政。”
皇帝拧了拧红鸾的鼻子:“我说给听就是不相信其它人,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