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不敢停歇一直跑了近半个时辰才倒在地上大口口喘起了粗气,两条短小的腿也像是丢了一样感觉不到。
“他妈的,你这两条小腿跑的还挺快啊。”正当佐佐木有些得意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上面忽然传出了略带讥讽的声音。
佐佐木一惊,也不过多思考,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就要逃命,那知道一只脚刚刚离开地面就觉得腰间一痛扑在了地上。
“八嘎!”佐佐木一声大喝,内心深处的自尊不由迸发,堂堂大和武士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想也不想爬起来就挥舞着短刀要玩命,可是面对一水的寒光闪闪的绣春刀,又变得迟疑起来,这么多人!
“各位好汉,在下与你们并无过节,为何要这样。”佐佐木深知不可力敌,眼珠一转便装起了可怜。
“呵呵,啧啧,就你这武大郎的个头也想冒充我汉人,真够不要脸的。”刘守有不屑的说了一声,挥手吩咐道:“绑了!”
一看他们要动手,佐佐木就知道完蛋了,但是束手就擒这样明智的选择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来的,只听得他一声大喝挥刀砍向了掏出绳索上前要捆绑的他的两名锦衣卫。
佐佐木这一刀出手极快,锋利的倭刀寒光一闪便飞了出去,却是刘守有比他更快一刀将倭刀打飞出去。
刀势不停,刘守有一回手手中秀春刀就划过了佐佐木的大腿,这厮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哼,小小倭寇也敢班门弄斧,找死。”刘守有冷笑一声,抬脚踩在了佐佐木大腿伤口之上的,一阵惨嚎,佐佐木晕死过去。
“倭刀?”看着牛顺呈上来的兵刃,同样见多识广的裕王也眉头不由一皱。
“王爷,卑职查验过那两人的尸体,从里衣上可以确定他们是倭人。”说起这个牛顺就觉得好笑,倭人穿的底裤就是一条布系了一根绳捆在腰间,着实难看了点。
“徐大人,高先生,你们怎么看?”裕王抬头问道。
“王爷,依照推理,这两名倭人就有可能就是海外孤岛上的倭寇,严世蕃勾结他们肯定是想里应外合做些什么。”说道这里,徐阶眼中精光一闪,惊道:“天津卫!”
“天津卫,徐大人此话何解?”高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满脸不解的问道。
“老夫糊涂了,糊涂了。”徐阶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王爷,高大人,自从严氏父子回归故里之后,咱们虽然将他们的党羽清除的差不多了,却单单忘了一个地方——地方卫所!”
“对,现任天津卫指挥使就是当年京营中一位千户大人,后来听说他当了严嵩的干孙子,这才连升几级调到了天津卫去当指挥使。”牛顺在一旁插话道,他在京营呆过,对那里的事情倒是了解一些。
“唉,没想到啊,原本老夫觉得严氏父子在朝中的势力清除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他会把注意打到武官上去,此人,留不得。”徐阶摇头说道,要不是一直没放松对严世蕃的监视,这次极有可能被他得逞。
天津卫毗邻京师,一旦被倭寇攻陷,那自己这个主掌朝政的首辅首当其冲,最大的责任都要自己来抗,倒是怕是想保条性命都难,严世蕃这一招不亚于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这点道理在座的人都能想得到,高拱立刻开口道:“王爷,遮严世蕃贼心不死,留不得!”
“是啊王爷,防贼不如除贼,只要严世蕃死了,这天下也就太平了。”张居正也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