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一直没有和陆柄长时间接触过的张副百户心中感叹一句陆柄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来人,摆把椅子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陆柄一走这刑房之中职位最高的就是张副百户了。可是面前这把指挥使刚刚坐过的椅子张副百户却是不敢坐,直接命人取来一把新的坐在那里细细观赏起了自己的发明。连指挥使大人都说好了,看来确实是不错的。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火盆之上的采花贼惨叫愈发气力,隐隐有些野兽受伤之后的效果。
与此同时,慢慢熬出的油水一滴接着一滴掉落进了火盆之中,火焰不时的发出爆裂之声。这声音落在张副百户的耳朵之中,却犹如一首动人心弦的乐曲。他忽然发现原来酷刑竟然是这样的美妙,不知不觉间便沉醉其中。
“大老爷饶命啊,你问什么小的都招,都招啊。”听的张千户邪恶的叙述,王工头再也承受不住,哭天抢地的哀求起来。
站在一旁的二蛋哥也是阵阵恶寒,没曾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将酷刑当做是一件喜好来看待,看来古时候的那些酷吏们是真的存在了。
“呵呵呵,不必惊慌,这其中美妙滋味可不是寻常人能享受的了得,今日算你运气好,本官就让你尝尝。”张千户俯首看着惊慌失措的王工头笑道,脸上肥肉竟是那般的邪恶。“你想想,这世上有几人能看到自己的肌肤渗出油来,又有谁能闻得到自己的肉香?”
越说越恐怖,王工头连求饶的话都省了,直接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犯过的罪行交代了一遍。
“小人日前承揽了修缮城墙的活计,在工部共得白银五万两千两,其中三万九千两用于购置方砖以及工钱,其余的送与了工部侍郎贾大人两千两,我那姐夫也就是贾大人的管家得了三千两,再有就是东城兵马司的差老爷们一共拿了一千两,还有三千两送与了宫里御膳监的曹公公,最后小人手里就得了四千两而已。”
看着张千户依旧笑咪咪的看着他,王工头有赶紧说道:“这曹公公是小人最近才认识的,我们二人约定御膳监的供应都由小人负责,只是价格要比寻常高出三成,他七我三将那多出来的银子私分掉。”
这下子张千户总算是有了动静,连刚刚被吓坏了的二蛋哥也眼前发亮,呀呵,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说说,你和那曹公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张千户满脸和蔼的问道。都说锦衣卫消息灵通,这话可是一点不假。这御膳监的曹启生曹公公也是冯保一系的人,虽然在宫中太监里排名靠后,但是手中的差事却是肥的流油,单单一向每日采购就可以让腰包鼓起来了。
而牵扯到城墙倒塌一案之中的贾大人也是冯保一系的人,这要是一连起来,整个事情的矛头可就完指向了冯保!
锦衣卫东厂天生不对付,而且自打冯保成了东厂厂督之后,时时刻刻想着稳压锦衣卫一头,虽然现在明里没发生什么冲突,但早已是势同水火了。
现在一听这消息,教张千户如何不兴奋,若是罪证确凿,那可就让冯保损失大大的了。这样的事情,对锦衣卫是极其有利的“是、是通过我那姐夫的介绍。”王工头哆哆嗦嗦的说道,这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悔了。自己刚才实在是被吓昏了头,自己负责修缮的城墙刚刚坍塌自己便被抓进了锦衣卫大牢,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因为城墙坍塌一事了。可笑自己一时害怕,竟然闲着没事提起了别的事情,这不是嫌自己的罪名不大嘛。
不过到了这时候悔之晚矣,王工头硬着头皮说道:“不过我二人认识没多久,到眼下一共得了不到四千两银子,其中的近三千两也都交给曹公公了,再加上送给他的那些礼物,小人一个大子没捞到不说,还搭进去呢数百两银子呢。”
“哦,原来如此啊。”张千户颔首轻笑,接着摆手吩咐道:“来呀,把他带下去抄录供词,将所犯罪过详细的写清楚。记住,让他亲自抄写!”
“遵命。”两名校尉抱拳应是,拖起彻底松了口气的王工头走了出去。
二蛋哥看着这一幕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傻傻的问道:“张大人,这就招啦?”
“呵呵,那是当然,要知道咱们这里可是锦衣卫,进来的人想不招成吗?哈哈哈,来呀,把ru猪抬上来,本官要和马兄弟再好好和他几杯。”张千户满脸得色,最高境界的酷刑,就是无刑之刑!
香喷喷的烤ru猪吃进嘴里,二蛋哥不但食不知味,更是隐隐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怎么觉得这东西就是烤人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