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名懒得和他废话,再次扔出令箭,喝令道:“罪人苟大勾结乱党收受贿赂,法理难容,重大五十大板收监择日再审!”说罢这话,起身而去,只留下棍棒加身鬼哭狼嚎的苟大。
而此时的镇江府,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街小巷处处可见副武装的军士巡守戒备,几处镇江货栈也部被查封,在货栈讨生活的苦力们也是一抓一大片,府劳关押不下只能暂且关在军营之中。
而码头的情况最为激烈,前去抓人的官军竟然遇上了反抗!好在领兵前去的将领知晓这件事因何而起,倒也不心慈手软,当即下令反抗者格杀勿论。
待到十余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码头苦力的反抗总算是告一段落,被鲜血这么一刺激,被蛊惑起来的苦力们顿时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
不过码头一顿,整个镇江码头就乱作了一团,各地运来的货物眼看着不能上岸,只好大出血转道应天府而去。
而事前将货物储放在镇江货栈的客商们,更是一个个欲哭无泪。时间不等人,耽搁下去这买卖可就黄了!
没得办法,客商们只好汇聚在一起商讨起了对策。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有人起身倡议道:“朝廷扶持商贸,自然是不会难为咱们的,所以在下以为咱们最好能一同赶往衙门请愿,请官老爷们让咱们把货物提出来。”
“怕是不妥吧。眼下城中乱成这样,就连驻守兵马都出动了,足以见得镇江货栈所惹祸事不小,这节骨眼上咱们去衙门,岂不是自投罗网。若是被人按上一个同犯的罪名,那岂不是更加糟糕?”有那胆小怕是之徒忧心忡忡的反对道。官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这去衙门求情,定然是免不了破财的。
他这番话,倒也说出了大家的忧心之处,事涉衙门,一旦牵连进去可就完蛋了。到时货物取不出不说,只怕自己也得牵连进去。
“诸位,新消息。”就在众人没了计较的时候,一名商人满脸激动地跑了进来。
“刘掌柜,是什么好消息让你高兴成这样,莫不是衙门解封了镇江货栈。”当头一人没好气的说道。都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这刘掌柜也不生气,笑道:“诸位,在下刚刚得来消息,这镇江府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因为京城来了一位官员!”
“啊,京城的官员?”众人大惊失色,京城的老爷们可不比州县官员,一个个眼高于顶胃口奇大,想要从这里走关系,更使得花费大笔的银子了。
“刘掌柜,你这是报丧呢。”另一人满脸不悦的说道,语气很是不善。
被人说成报丧,原本想卖个关子的刘掌柜当即脸色涨红,狠狠地瞪了这人一眼说道:“京官乃是当今圣眷正隆的沈崇名沈大人。”
沈崇名三字一出口,厅内众人的脸色顿时变被欢喜充斥。“啊,竟然是沈大人,这下可有救了。”
话说朝廷扶持商贸,各地商人皆知这好事是沈崇名一手促成,如今大家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当下,众人便兴致冲冲的出门而去,直奔府衙去找沈崇名。
兴致衙门,却是扑了个空,不敢多打听沈崇名去处,众人只好侯在衙门口等着沈崇名回来。
却说沈崇名这时已经出了镇江府。据查报,这赵大善人的府邸并不在城中,而是住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
消息重大,沈崇名按捺不住亲自出马,带着刚刚赶至的陈骁和一百多名校尉多以及三百军士杀向了郊外。虽然明知道根本抓不了赵子君,但看看他住的地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