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之便问:“听说我哥的俸禄也停了,这罢官要多久?”
因去往纪州一事,暂时不得张扬,且等胜亲王的回函,扶意如方才奶奶和大哥交代家人的,说一切要等皇帝的旨意。
韵之道:“十天半个月也罢了,不然久了,我哥会闷出病来的。”
祝镕嗔道:“还担心起我来了?”
但听平珞说:“镕儿,之后没有御令不得出门,因此查案也轮不上,在家闲着,不如教一教平珒功课。”
平理听这话,赶紧低头,生怕大哥也惦记起自己来。
可他有一个认为自家儿子是天才的亲娘,上赶着说:“带上平理一起吧,镕儿,指不定点拨几天,这孩子下回能考上前十名了。”
平珞也道:“他十几天没上学,还能考得比从前好,想来是有出息了,镕儿,就耐心教一教。”
祝镕看向弟弟,忍不住笑了,这小子的眼眉,就快挤成一个“惨”字,他故意道:“下了学就回家,我掐着时辰钟等。”
韵之大笑,幸灾乐祸地说:“哥,别吓他,他饭也要吃不下去了,让祝平理念书,您还不如教只猴子呢。”
原本平理就怕自己被哥哥们惦记,从开席到这会儿,就老实吃饭什么也不插嘴,现在横竖都是“死”,当然不甘心被韵之欺负,这两个人吵起来,就没完了。
散席后,扶意回到清秋阁,忍不住揉耳朵,祝镕走来看:“怎么了,哪儿疼?虫咬了?”
“韵之和平理啊,他们俩就在我脑袋顶上拌嘴。”扶意晃了晃脑袋,“我耳朵都要聋了。”
祝镕笑:“我会好好收拾那小子,给出气。”
扶意却弱声道:“先别惦记他们了,明天,我自己还有一关要过。”
祝镕安抚道:“大姐不会怪,相信我。”
扶意耷拉下脑袋:“可是被背叛的感觉,一定很糟糕,大姐姐是那么信任我。”
祝镕正色道:“不是为了安慰才这么说,不觉得,大姐还是在算计吗?这件事能成,便成了,不能成,祖母一定会阻拦她。其实大姐心里很矛盾,她自己也摇摆不定,于是把筹码摆在了的身上,让替她做了选择。”
扶意像是听得明白,但又好像糊涂。
祝镕说:“扶意,我们算不过大姐,过两年再和她较量吧。”
扶意更糊涂了:“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