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番话呀直说得皇太后哑口无言,这事也就只好作罢。&nbp;”芸洛绘声绘声的说着,惹得容芷直笑。
“看来……他并无此意,倒是我误会他了。”我缓缓的坐了下来,想起那日我对他的顶撞以至于让他失望离开,冷战至今,很是后悔。
“是啊,珍主子,您可放心了吧!人家是汉皇重色思倾国,咱皇上可是至竟汉皇非重色的长情之人,任那李姑娘百般勾引心里却只有您。”容芷笑说:“只是可惜了这个簪子,奴婢为您换一个戴上吧。”
我是否该去向他致歉呢?我想着,一定要寻个好时机。
待我梳妆打扮好后,我在芸洛的带领之下去向醇亲王福晋在宫里暂居的居所迈步,她的居所离慈禧的储秀宫并不遥远,应当是慈禧特意给她安置的。
穿过北五所步入门外,我却听见里面似乎有好几个女子的声音,我一愣神的功夫,那门口的宫女见是我已进去通报。
“珍主子,请。”那宫女出门来低眉顺眼的伏下身子说。
我点了点头一走进去,果不其然,里面除了醇亲王福晋还有几个贵妇装扮的女子,倒像是常伴着慈禧的那几个福晋命妇。
“璃儿来向福晋问好,未想到各位都在,特让厨子做了几盒糕点带来,不成敬意。”我朝坐在中间的醇亲王福晋说,今日她一身翠绿色旗装,一如既往的素雅恬淡但却贵气逼人。
“竟是珍嫔,快快请起。”她露出和善的笑容来对我说。又用余光瞥了瞥我身后,我知她心意便说:“皇上此时该在朝堂,妾身便独自前来了。”
“原来如此,请坐。”她温婉的笑说。
“方才见屋子里谈得喜庆,璃儿可不想坏了气氛,福晋,你们继续谈论不必拿璃儿当外人。”我坐下来却见她们一时都陷入沉默,便笑着打破尴尬。
“哪里的话,珍嫔机俏讨喜是出了名的,又怎会当外人。方才我们呀是在和醇王福晋谈论最近在宫里头盛传的那丫头。”另一名福晋发话说,我一听便知她指的是李莲芜。
“那丫头想必你也知道,虽是个丫鬟,却没个丫鬟样,仗着受老太后的宠身上的衣着首饰那都是两天一换,竟比做主子的都奢侈。只是可惜了她兜里饶是有那么多赏银却也不能拿出主子的样子来打赏别人,毕竟再怎么终究还是个丫鬟。”那名贵妇拿着娟帕捂嘴笑着说:“这世上可没有下人打赏下人之理。”
我有些诧异的看她,听她这话里之意似乎很是反感那李姑娘。看来那李莲芜虽受慈禧喜欢左右逢源的样子但这些贵妇却并未将她看在眼中。
“我还听闻昨日她竟胆大到向皇后借被褥,这可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就是如此显贵的醇王福晋您留宿宫中都是特差人回醇亲王府将被褥送来,那丫头可太不知数。”另一名贵妇也帮腔。
醇亲王福晋虽未出声却也似乎不反对她们话语的模样。
那贵妇还想说什么,偏偏外面通报皇上已到,我的心一惊,虽也有心理准备,知道他定会把握这个机会来见生母但未想到他来得这样快。
此刻所有人都连忙站起身来向迈步进来的那个身影行礼,却只有我还愣着坐在椅子上。
此刻,屋子里一片安静,我对上他有些冷淡的眼眸还有微抿着的唇,似乎正定定的看着“不守礼节”的我。
我回过神来忙起身,迟迟的一声妾身参见皇上在屋子里却格外清晰,不得不吸引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