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多事之秋,一个不好其余七郡离心离德,瓦解溃散不远矣。而他黄松涧,将是负责此次黑锅的第一人选。
黄松涧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能再静观其变了,他一下站起身,先让庆罗昆稍安勿躁,随后说道:“庆都统有所不知,其实,花首座说他们‘不懂尊卑’也是在情在理的。”
“花首座?”
几人立刻察觉到黄松涧此言重点所在。
“不错。”黄松涧对庆罗昆道:“庆都统离庄有些时日了,庄内这几年发生了些事,尤其五大天峰有些变动,庆都统应该略有耳闻吧。”
被“花首座”三个字晃神了的庆罗昆,被黄松涧一句话拉回现实。他不禁再次看向花寻风,将想象中的那人和眼前之人重合,喃喃问道:“你真的是庄主师弟、万天峰首座、东莱骄阳,花寻风?”
花寻风没有理他,原本对庆罗昆的少量好感,已经在刚才他和黄松涧的暗斗中消耗殆尽。
黄松涧说道:“没错,若单从身份上来说,在场恐怕没人比他更有资格坐这里。”
秋松子心神俱骇,瘫倒在地。
他竟踢到了天雷!
庆罗昆脸色也难看无比,他在后悔为什么自己无故,要让通天剑派的人对这次书庄来人不要客气。
他心中苦笑,自嘲黄松涧一开始故意不介绍花寻风的身份,不知是想让花寻风难堪,还是让他难堪。
如今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但这事既是他吩咐通天剑派的人做的,出了事他怎能龟缩?如此一来他还怎么在宴海郡当都。
于是,庆罗昆“据理力争”道:“花首座即是书庄首座,为何因如此微末之事击杀下宗高层?就没有一点容人之量吗!”
花寻风淡淡道:“庆都统,本座之前敬你是个仗义之士,帮助楚山引荐给了解长老,对你也心存感激。没想到如今这个关键时期,你还想着党派之争。这里的是非曲直、蝇营狗苟,非要本座挑明了不成!”
“你!”
庆罗昆脸上被说的一阵青一阵白,可是他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时,将南阳子抱道边上的白眉老道缓步走到花寻风面前,佝偻的身躯面无表情道:“原来是上宗首座当面,失敬失敬,我那徒儿秋松子不敬尊长该打该罚,任凭处置。可南阳子不曾得罪过尊长,为何尊长将其打杀!”
身形瘦小,掷地有声,任谁都听出白眉老道话中的不平。
花寻风对白眉老道并无恶感,对他的这番话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将视线转向黄松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