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还有脸说!”那名大汉怒斥道:“十几个人打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墙一头撞死了。”
见大汉发怒,戴里克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被踹中的肩膀疼的像是已经碎了似的,强忍着疼痛,只是趴在地上,全身抖得不成样子,根本不敢分辩什么,怕打扰那名大汉的话,更惹那名大汉的怒气。他能把自己从城防军的黑狱里面捞出来,也能让自己想死都死不了。
“钱是小事,可是如果我们的人被一个草药行的伙计......就算是神殿的学徒,肆意殴打,却没什么说法,以后的事情还怎么办?那家药店一定要灭门!就算是一只鸡,一条狗都不剩下!”大汉眼睛里闪烁着刀子一般的光芒,恶狠狠的说道。
“大人,关怀女神会不会为此降罪?”一个手下在一边担心的问道。一旦涉及到神殿、教会,总不会像是欺负普通人似的那么简单。
“呸!”大汉吐了一口焦黄的口水,正打在有所顾虑的那名手下的脸上,骂道,“关怀教会的神官神术都不灵,有没有这个神还两说着。敢打我的人?那个学徒,我要在他去教会学院的路上伏击,割下他的头,扔在西街的垃圾堆里。这就是对抗我们短剑公会的下场,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我们的唯一下场就是死亡!”
看着大汉狠戾的表情,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噤若寒蝉,齐声答应。面对着自家的大人的愤怒,这种恐惧是真实存在的,而关怀女神?那么虚无的存在,没有人会再多考虑什么。
正在这时候,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微微一滞,仿佛多了点什么。
刚刚扬言要伏击姜君明的大汉脸色一肃,手里随即出现了一柄雪亮的短刀,匕首上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把短刀上肯定涂抹了剧毒。随着短刀的挥舞,一股清淡的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四周。这是葛罗草的味道,葛罗草的汁液见血封喉,不!哪怕只是划破一层油皮,没有出血,那么一丁点的毒素也会毒死一头雄狮。
在这一瞬间只有短剑公会的老大发现那里有异样,并且毫不犹豫的亮出刀子,准备攻击。
一个身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角的阴影里面,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中,外面似乎又有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笼罩,面貌模糊,眉目不清。甚至连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看不出来。
“你是谁!”一声暴喝,狠戾的大汉也不等待身穿黑色长袍的人的回答,直接冲向黑袍人。像是在战场上精锐战士的冲锋一样,不管面前有什么都被大汉撞得粉碎。桌子、椅子的碎片四处飞舞,甚至连短剑公会的一个挡路的成员都被大汉踢到一边,生死不知。短刀上幽蓝的光芒大作,像是毒蛇的毒牙一般带着浓郁的死亡气息冲向黑袍人。
幽兰色的光芒就像是闪电落在地上后残存的电弧一般,微微的跳动着,随着大汉挥舞的轨迹留下一道道的残影。
黑袍人来的突兀而悄无声息,就算是短剑公会的老大已经展开了攻击,其他成员还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名清风吹动,黑色长袍微微鼓起,随即有许多黑色的气息出现。好像是从黑袍上出现,又像是从黑袍底下钻出来似的,旋即布满整个屋子。屋子里的灯光为之黯淡,仿佛是太阳被阴云遮挡住了一般,
以黑袍人为中心,几十道黑色气息仿佛几十支弩箭一般射了出去。但每一支弩箭都像是有生命似的,在半空中蜿蜒前行,速度极快,却又无声无息,阴森鬼厉,各自从不同的角度飞向屋中的短剑公会的成员。
没有声音,那些黑色的气息就像是可以吞噬一切,连自己在空中飞行,和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都能吞噬掉一样,沉默中带着一种让人能深切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这种感觉如此真切,一刹那短剑公会的壮汉们的眼睛里都流露出来一种绝望而又迷茫的神情。这不是他们所能抵抗的,甚至连那种黑色气息是什么都不知道。未知的事物,本身就会让人恐惧,更何况黑色气息里海带着真切的死亡。想要恐惧的喊叫,但没等他们逃跑或是惊呼,黑色气息就已经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抵挡,就算是再如何强壮的人面对着神术都是那么的无力,和一个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短剑公会的老大眼神中爆发出一丝阴狠,即便是骤然出现的异状,他也没有想要躲避,而是用手中的短刀直劈向冲着自己飞过来的那道黑色气息。
随着短刀劈出,大汉一声暴喝,全身力量迸发,脸上的伤疤隆起,仿佛是一只血色的蜈蚣一样,扭曲而丑陋。暗色的光芒在虬张的肌肉中迸发出来,笼罩在他的身体上,像是一幅皮甲一般。
短剑公会的头领竟然是二级的黑暗战士!
随着一声暴喝,短刀上的暗色光芒暴涨,直接把黑色气息劈碎。就像是一块并不坚硬的石头一般,直接劈成无数碎片。
随着黑色的气息被劈碎,短剑公会的头领抬步上前,迅雷一般直奔身穿黑袍的人影冲去,仿佛是一头蛮牛,红了眼睛的蛮牛似的,要把对手用简单、粗暴的手段杀死。黑暗的法术被自己劈碎,只剩下一个体质孱弱的黑暗魔法师站在面前,除了死之外,那个黑袍人再也做不了什么,他根本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