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锦还没来得及朝她“嘘”,圆圆的声音已经惊动了时容:“是啊,以锦,客人都在,你要去哪里?”
她只好退了两步,冲时容回话:“房里太闷,去门口透口气就回来。”
时容这才挥挥手,打发时以锦离开,出门前还叮嘱了句:“冷了就回来。”
时以锦边出门边内心想,偌大的一个时家,就留她一个陪客,其他人都醒了,也不放她回去。
她站在廊下看着连绵的雨势,也不知道后面几日天能不能放晴。
听说元宵节那天,辟城似乎依旧会照常办灯会,不过如果遇到下雨这种不可抗力,才会真正取消。
“姐,你没回去休息一会儿吗?”时浩从长廊上走了过来。
“没,总要有人陪着,”时以锦说道,“本来就熟,也不算太无聊。”
时浩一听,又来了劲,开始缠着时以锦:“姐,你跟我说说呗,都城的生活,还有你怎么跟宋大人他们认识的。对了,对了,还有我之前听爹娘说,你卷进了个案子里,是什么案子,你跟我讲讲。”
时以锦回想起当初那起案子,又回想到了在司刑处发生的那一幕和时容的三令五申。
时以锦决定使出了撒手锏:“你今日书背了吗?开春便是会试,不能有丝毫松懈。”
听到时以锦的教训,时浩一脸惊恐地看着时以锦:“姐,你这话说得跟我叔说得一模一样,他昨日还这么说我来着。”
时以锦听罢,也无言以对,好在时浩还以为时以锦要继续说教,闪进了厅堂中。
等到了晚食,所有人又聚在了一起。
在晚食期间,滂沱的大雨渐渐转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眼又听了。
只有地上的水洼显示着刚才下过大雨的痕迹。
用过晚食,宋陌竹和高然等人也没有继续停留,立刻就告了辞。
许是因为刚才的大雨,街上寂静无声,一个行人的踪迹也不见。
高然也不由感慨:“辟城还难得这么安静,平时这熙熙攘攘的,大概也就偶尔宵禁的时候,才有这情况吧。”
杨昼和画眉还走在后面商量,趁回府衙的路上,去长乐赌坊再看看情况。
高然也听见了两人的话,虽然是他找来了几人帮他查案子,他也没打算将这几人当苦役般差遣:“现在天色太黑了,也不差一晚上,不如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