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今早上雪下得那么大,护城河那里肯定都结了冰,也不知这么冷的天还能不能钓到鱼,还有你可帮我折了院中的梅花过来……”时葑似在低言询问他,又似在独自自言自语。
“今晚上我们不吃火锅了好不好,你吩咐人去给我买醉仙楼的酱板鸭,说来我都许久未曾食了,现在居然都有些忘记了那味道……”
站在不远处的林拂衣难得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立在一侧,也并未打算开口暴露他非那人的事实。
耳边是那是非男非女的娇媚之音,鼻尖弥漫的是满室馥郁的甜腻花香,连带着他人都有些恍惚开来,竟是一时之间分不清何为梦,何为现实。
正当林拂衣欲开口之时,另一道尖利讽刺的声音却是先一步划破了满室寂静。
“林大公子怎的来了都不出个声,还是说刚才本王爷的表演可曾入得了林大公子的眼不。”眼中一扫方才落寞之色,满带着锐利锋芒的时葑伸出手指像唤狗一样朝人伸出了手,带着恶劣的笑意。
“你既是一早发现了我来,何需装模作样惹人生恶。”寒冬的天里,只着了一件单薄水色秋衫的男人半抿着冻得青紫的唇瓣,略短的衣物完全遮不住他的体型。
“我不过就是想要看看林大公子能忍到什么时候罢了,再说这戏若是我一个人唱,那么可见没了半分意思。”时葑眸子带笑,正欲起身朝他靠近之时,不知是坐了太久导致脚发麻,还是为何。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近在咫尺之人扑去,就连那手都往那身前人伸。
而即将被扑之人却是下意识的往边上挪去,免得成了那等受之无妄之灾的肉垫。
院中一株梅树许是承受不住过多的积雪堆压,而不时弯下了腰肢,往下簌簌掉落着香雪,于雪地中砸下一个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雪坑。
被压在身下的林拂衣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他都退后一步了,怎的还会被这该死之人给扑倒,连带着他的血液都都在叫嚣着浓稠的恶心,疯狂感。
半撑着手臂,环视着人的时葑却并不急着起身,而是颇有兴致的欣赏着身下人铁青与怒不可遏的脸,和那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却又不得不强忍而下的目光,只觉得这眼神,大大的取悦了她。
“林大公子,你说你都来我这宸王府一个多月了,怎的还是这等忠贞烈男的模样,再说你从了本王又有何防,左右贪的不过是那人间极乐之事。”时葑微凉的手指缓缓的抚摸上男人的脸,继而下移,放在他的胸前衣襟上,笑得满脸暧昧。
“说来林大公子不但长了一张令人垂涎三尺的好相貌,亦连这副躯体同样令人着迷不已。”随着话落,她的手开始渐渐不老实的想要试探他的容忍度。
余眼则在不断注视着男人的变化,她在赌,赌这个男人到底能忍受她到什么程度,还有他最后的底线又在哪里。
“也不知另大公子伺候人的时候会是何等模样,本王可当真期待得紧。”
时葑的手缓缓下移,指尖泛着寒的手不断的往他那件单薄得一撕就碎的外衫里钻去,可当她的手还未真正触碰到之时,整个人便被推倒在地,好在身后便是铺得厚厚的软枕。
“林大公子好生无趣,怎的就推开了本王。”娇笑着的时葑伸出那双又细又长,并且未曾着罗袜的脚缓缓地往男人身上腿上缠去,泛着粉红的脚趾头则在无声勾着人。
一头浓密的海藻秀发随意披散着,更衬得那张小脸莹白,红唇娇媚。
“你恶不恶心,时葑。”面色泛寒,满是厌恶的林拂衣居高临下看着那一向被他冠上‘怜儿’伺候的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