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再惊叫，只是慌乱的颤抖，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杨婉儿再也看不下去了，猛然站起身来，她早已将赵一痕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白允见状，立即拉住了她，劝道：“夜这么黑，我们都没看清，万一不是他，那我们计划都会失败，我们先撤，等明把他抓住，再问他也不迟！”
杨婉儿听了这话，冷静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这些百姓呢？”
白允道：“这里有数万了，他一个人不可能杀完，不定只是杀鸡儆猴！”
杨婉儿这才随着白允离开。
只是杀几个人，难道就不是人吗？
赵一痕依旧冰冷着脸，一刀再次挥下，热血这次溅了他一脸，他没有皱眉，也没有眨眼，仿佛回到了堰沙帮那一夜，又仿佛是做任务的时候。
只是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每砍下一刀都会休息很长时间。
将军凝起眉头，冷冷一笑道：“今就到此为止，明继续杀！”
完，便没有耐心再看下去。
赵一痕将刀丢在地上，浸泡在血水里，像极了一把生锈的钝刀。
将军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话，继续向前走去。
暗处的妹姬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杀了所有人，还好！
只是她还未庆幸多久，便听到城门出传来无数惨剑
无数支箭从城墙上飞下，落在跪在地上的百姓。
数万人，在箭雨里逃窜，但始终逃不出城门这一片地方，因为四周都是手执长戟的士兵挡着他们。
他们做着毫无意义的挣扎，毫无意义的哭喊。
将军没有回头，赵一痕也没有回头。
在将军面前，他连一块石子都不如，掉进水里，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
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威胁将军，就像身后的百姓一般，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