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离开的这几天,彤雉怎肯待在石室,逼卓雷带自己上街买糖的那回事儿,正是巴桑离开的第一天。
彤雉喜欢扮演卓雷的女儿,叫他声爹,假装「一家人」一起吃饭,若卓雷仍不从自己的意思,就用烧红的石子射穿他的皮肤。
「这应该就是一般父女的生活吧!」彤雉喃喃自语,点了点头,相当认同自己的想法。
巴桑还未归来的某日,卓雷回家早了些,打了一壶酒,叹了声气在餐桌坐下。
这数年梦造下来,卓雷渐渐的变成一个不像以前那般坏的人,不当奸商,也不拐卖妇女了。卓雷变为一个杂粮饼的小贩,收入跟以往行骗的暴利相比,相对短少许多,喜欢小赌的卓雷,两年来欠了赌庄不少银钱。
「女儿啊,爹对不起你,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这几天要债的可能会上门来讨债,做爹的也没法张罗出钱来,怎生是好!」
边说边拿着酒壶把酒朝自己嘴里灌,胡子上全是酒渍,那愁容满面的模样,彤雉两年来不曾见过,她心想,这不知是欠了多少债。
碰的一声,那道插在泥土墙边的破门忽然被踢开,几个身着粗布衫的鲁汉子冲进屋内。各个手上拿着厄克巴铁匠粗制滥造的弯刀,或是斧头。
带头的指着卓雷大声喝道,
「卓雷!我们当家的已经让你赊赌债年余,你利钱本金都还不出,家里总有些值钱的东西可抵债吧?兄弟们给我搜!」
彤雉一旁安静地双手插腰,看着他们踢翻锅碗瓢盆,掀桌扯帘子的,当然什么都找不出,卓雷本就是一穷二白。
卓雷让其中两个人从椅子上踹下,接着是一阵乱拳扑打,彤雉看在这两年卓雷供给她食物,偶尔也被迫陪她扮家家酒演她爹的份上,正在考虑要怎么帮他。
只是巴桑虽教了她一些控制精神力的方法,却不足以同时对付数个大汉
其中一个人忽然撇见旁边的彤雉,
「诶?兄弟们,等等,你们看这小姑娘漂不漂亮,水灵水灵的,卓雷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孩子?」
「就是,你看他糙肉粗皮的,怎得个女娃子这样白里透红?」
另个胡渣满脸的人说,「应该也是别处骗来了。干脆把她卖给妓院去抵债吧!」
卓雷忽然一个念头上来「卖到妓院,或卖给金石国的贵族当童养媳?」好熟悉的想法,这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对女儿有这种想法?」卓雷忽然又想「不对啊,我似乎早打定过主意?这究竟是么了?」
由于巴桑叮嘱彤雉不要太常造梦,彤雉已经三个月没有对卓雷下手,卓雷体内沉睡的真实意念与彤雉造的梦开始交战。
卓雷双手抱头,一阵晕眩之后,忽觉若把彤雉拿去抵债似乎也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就对讨债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