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光明一个人到了长州府的府衙,张宏闻已经通知下面的人,随从便领着霍光明到了内堂,让人倒了茶,霍光明坐下道:“张老先生公务繁忙,有什么话就请讲吧”。
张宏闻道:“我就叫你光明吧,光明,我们也可以谈日常,不一定要谈事”。
霍光明心道:我一个小孩,和你谈家常,也不太合适呀,说道“嗯,张老先生公务繁忙,平日要保重身体,切不可过度操劳”。
张宏闻心道:这小孩怎么和我讲客套话了。说道:“平日公务有时忙,有时倒不忙,光明啊,你是哪里人”。
霍光明道:“哦,我是德州人”,不能说同德县、天官镇人,怕翻到案底。
他问道:“那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霍光明道:“家里只有祖父和弟妹了,父亲战死,母亲因病亡故”,他说了点慌。
张宏闻道:“没想到,你父亲为国而亡了,真是可惜,我听你日间讲‘只上了一年学堂’,这是怎么回事”。
霍光明道:“哦,那是因为我家境贫寒,所以,只上了一年学”。
张宏闻道:“光明,我有些疑惑,在一年间,你是怎么学完这么多学问的,就算是单独请先生教,没有一个先生会在一年内都教完,何况只是一个普通学堂”。
霍光明道:“哦,那时知道家里只能供我上一年的学,所以,我在学堂里发现先生教的慢,只好请先生额外的教授,承蒙先生的抬爱,在课余单独教授与我,当然,先生只教授一遍,不能像其他学生那样教,就这样学了一年学完”。
张宏闻赞道:“好一个天资聪慧的才子,光明,那上完学以后,你在做些什么,从德州到此地为何事而来”。
霍光明道:“上完学后,我就在本地当了几年的先生,现在以做买卖为生,到长州来是打算在这里经商,过来看看熟悉一下,白天就遇见了老先生”。
张宏闻道:“哦,为了生计,暂时经商也可理解,光明,可想过为国家分忧,入朝为官呢”。
霍光明道:“老先生,这个我没有想过,我只想把买卖做好,让家里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生活就好”。
张宏闻道:“光明,以你的才能,入朝为官一定能大展宏图,为国解忧,我向朝廷保荐你入朝为官,你看如何”?
霍光明道:“蒙老先生抬爱,光明感激万分,但我没有入朝为官的想法,现在年龄也小”。
张宏闻道:“年龄小没什么大碍,稍等两年后,我恳请皇帝陛下开个特例,皇帝陛下见了你,一定会恩准的,你不必担心”。
霍光明心里只想表面找借口推辞一下,现在见行不通,他道:“老先生,实在感谢您的好意,但我没那做官的想法,不想参与朝廷中的纷争”。
张宏闻道:“明明可以入朝为官,保家人富贵,光耀门楣,为何要做这些市井小事,难道为朝廷分忧,抵不上你做买卖吗”?
霍光明道:“老先生,做买卖虽然事小,但我安心,入朝为官事大,却让我心中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