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途一步步迈上阶梯，屈膝蹲在她面前，削薄的唇抿了抿：“抱歉。”
姜寻扭过头，不理他。
周途缓声道：“我没走，去缴费了。给你的是之前的挂号单，骗你的。”
姜寻只知道他给了她一张单子，又加上被他气得，压根儿没去看那是什么。
她还是不说话，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不生气了，好不好？”
姜寻咬紧了唇瓣，好半晌才忍不住出声：“周途，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讨厌他已经分手那么久了，还三番四次出现在她面前，有意无意的撩拨。
也讨厌自己明明知道他就是个渣男，却还是又动了心。
周途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都是我的错。”
见他落了下风，姜寻更理直气壮：“本来就是你的错！”
周途笑了笑，扶着她的手臂站起来：“走吧。”
去拍X光片的路上，姜寻一声不吭，却也没有再像躲仇人一样躲着周途，理所应当的让他扶着。
重新回到诊室，医生一边推着眼镜一边看着姜寻拍的片子：“还好没有骨折，只是软组织挫伤，不过还是得养几天，尽量少沾地，别碰水。”
交代完后，医生抬头看向姜寻，见她眼眶还是红的，问道：“哭过了？”
姜寻吸了吸鼻子，打死不承认：“没有。”
医生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周途，敲着键盘开药：“小情侣吵个架而已，多正常，别不好意思，我跟我老伴儿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吵，好几次她都闹着要分手，最后还不是被我追回来了。”
说着，他又对周途道：“女孩子嘛，要多哄哄。”
周途唇角弯了下：“知道了，谢谢。”
“客气什么，都是经验之谈，下次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