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月看她一眼,也不敢再说了。
韩玉莹刚才一直没插话,现在才出来给她们两个解围,“小郡主别只顾着和她们说话了,这麻将是永安城里流行的新玩意儿,你不懂,你这丫头手也生,不仔细当心输得哭鼻子,可别说我欺负你。”
一局下来,宁相知输得最多,她递了六根筹签给韩玉莹,笑道:“输赢又何妨,我今天带了不少银子,总这么四两五两的都不过瘾,干脆把底注下高些如何?”
几圈下来她一直输,还敢说这话,沈诗月的冷哼都挂在了脸上。
韩玉莹拿出了主人家的招牌微笑,“那小郡主说底注要升到多少?”
宁相知两根手指相交,“十两,不打到月过屋檐,谁也不准走。”
那三人相视一笑,这是在送菜呢,哪里有理由不接着?都斩钉截铁答好。
王尔雅明白,现在表演才开始,谁是菜,马上见分晓。作为扣扣麻将麻神级玩家,虐弱鸡恍若砍瓜切菜。
接下来的时光对于那三人像是一场梦。当宁相知糊出四十八番的时候她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最后并没有打到月上屋檐,宁如珍突然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只能匆匆结束,让她回家了。
走的时候,宁相知还对她说了一句,“妹妹保重身体,那七千两先欠着,我明日差人来府上取。”
宁如珍当即一个激灵差点儿摔下马车。
另外两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沈诗月输了六千三百两,身上只带了两千两银票,剩下的许诺第二天送到宁锦城别院。
韩玉莹输得最多,整整八千二百两,但因为是在自己家中,断没有欠债的道理,让管家取足了银票来递到宁相知手上。
她心知中了宁相知的套,道:“妹妹今天是带了个高手来,怎么先前还故意让着?”
宁相知把银票收好,道:“你说哪里的话,她一个丫头,能看看牌就不错了。我听说吧,这游戏,新玩家都手红。”
韩玉莹气极,却有苦说不出。
回去的路上,宁相知一想到那三人心疼银子的模样,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从怀里把收到的一万零二百两银子的银票塞给王尔雅,“你拿着,都是你的。”
王尔雅有点儿受宠若惊,“都给我?要不,咱们平分?”
宁相知摆摆手,“不用,你都拿着,我呀,光想着她们那张脸心里就够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