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萧家对大唐忠心耿耿,绝不会出现叛国之败类!”
“哼!昨日主母房中那几个小蹄子还一脸嘲讽来着,明日我再去,看看她们又是何等嘴脸……”
……
几个侍女叽叽喳喳,宣泄着这些时日以来受到的愤懑委屈。
萧淑儿轻咳一声,清声道“行了,纵然受了些委屈,又没缺了几两肉,何必这般不依不饶?咱们初来乍到,总归是要忍耐一些,否则被人为人是嚣张跋扈,恐怕家法绝不相容。”
她得提醒着点,万一这些个小侍女忍耐不住捅出什么篓子,可就不好收场。
她虽然是兰陵萧氏的嫡女,但是毕竟父母早丧孑然一人,纵然有家族依仗,可是又能够依仗到何时?
说起来,唯有房家才是她下半生的倚靠……
“咱们受点气倒是没什么,最重要是姑娘你得早已怀上小公子啊,母凭子贵,若是有了小公子,谁敢冲咱们呲牙?”
“就是就是,等到这回姑爷凯旋而归,姑娘您可得加把子力气才行。”
“话说姑娘是不是忘了房中之事如何讨得夫君欢心啊?我去将出阁之时嬷嬷们给的画册拿出来,您好生看看,牢记于心,施展的时候也能得心应手,万万不能被那个武媚娘比了下去……”
说着,这个侍女就待起身回到卧房,翻箱子将那基本画册找出来,让萧淑儿重温一下,深切领会一番其中各种动作之精髓奥义……
“闭嘴吧!”
萧淑儿秀面通红,嗔怒的瞪了那个侍女一眼,叱道“青天白日的,拿那等东西出来翻看……知不知羞?”
那侍女不忿“怎么就不知羞了?夫妻之礼,天地之道,此乃繁衍生息的头等大事,正经着呢!”
萧淑儿虽然已为人妇,但到底不过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公然讨论房中之事令她羞不可抑,此刻连耳尖都已经红透。不过心中想想,却也觉得侍女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女人不过是附庸而已,再是身份尊贵,自身其实也并无价值。
女人的价值,唯有子女而已。
房俊离别之际,萧淑儿身子稍有不适,一度以为有孕在身,结果郎中诊脉之后否认了,令她好一阵失望。
现在府中上下因为萧嗣业之事对她颇有怨言,更多是因为她在房家只是顶了一个妾室的身份,有若无根浮萍。
若是诞下子女,则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