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早就跃跃欲试的亲兵家仆当即冲上去,七手八脚便将那青年摁在地板上,有人伸手扯断他的腰带,去脱他的裤子……
“房俊!焉敢如此欺我?”
那青年吓得一张脸都白了,挣扎大叫,宁死不从。
他以为房俊会打他一顿,那他绝不还手,定要给房俊戴上一个仗势欺人、恣意凌辱的大帽子。或许律法不能惩罚他,可是此事传扬出去,房俊的名声就会臭大街,而自己便是那个不畏强权、宁折不弯的真汉子!
反正凭借自己的家世,房俊也不敢将自己当真如何,顶了天就是打一顿……
可他哪里想到房俊居然不按套路走,居然要这般凌辱于他?
这若是当真被扒了裤子,摆弄的一会儿弯一会儿折,房俊的名声怎样姑且不论,自己算是再也无颜见人了……
“放开我!房俊你敢!你可我是谁?”
青年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两只手死死的拽着裤子。可房俊的亲兵人多力气大,已经将裤子拽下去一点,露出一截白白的臀臀……
房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你是谁又能如何?就算是亲王,某都敢打,你总归不会比亲王还厉害吧?别说不给你机会啊,这会儿认个错,叫一声哥哥,就放了你。”
他想说“叫声爷爷”的,可是没敢。
这长安城里皇亲国戚多如狗,谁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万一跟皇室沾亲带故,自己这一声“叫爷爷”搞不好就掀翻一船人……
他们在门前走廊中这么一闹,身后房间里的人自然听得真切,萧瑀无奈叹气道“你们说说,这人都已经是国公之爵、朝廷柱石,可这性子还如少年之时一般,简直不可理喻。”
马周一贯是站房俊这边的,闻言笑道“二郎虽然有些胡闹,可一般时候绝不主动惹事,二位还请稍作,吾出去看看。”
便即起身,向门口走去。
李道宗喜欢凑热闹,笑道“吾也去看看。”
萧瑀摆摆手“去去去,赶紧将那厮弄回来,这等场合惹是生非,难道是怕御史台那些个御史言官整日里闲着没事儿干,多弹劾他几本?”
他地位超然,辈分也高,自然不好过去凑热闹,只想赶紧将那个棒槌弄回来,免得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这长安城中早就剑拔弩张,兵部左侍郎崔敦礼前往吐谷浑多日,一直未曾传回消息,一个个都都心提溜着呢……
马周于李道宗来到门口,往外一看,正看到房俊的亲兵在扒人家的裤子,自己带来的家仆则束手立于一侧,没有上前助阵,却也不打算制止。
李道宗看着地上死死拽着裤子挣扎嘶叫的人有些面熟,赶紧上前两步,定睛一看,一把拉住房俊的胳膊,将其拽到一旁,急道“二郎,到底发生何事?”
房俊道“这厮差点撞了我,却反咬一口,着实可恶,我打算对其略施惩戒,让他涨涨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