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跟在苟福贵背后边走问道“你那个义兄姓什么叫什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也不是我们那里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反正大家都叫他魏癞疤!”苟福贵跪久了腿脚麻得他龇牙咧嘴。
听尽欢没有说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道“他经常去我们村送媳妇,我们一起推过几回牌九,玩熟了之后我结成了异性兄弟!”
“你都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人家连真名都没透露,你就敢跟他结拜?你是笨呢?还是蠢?”尽欢嘲讽的意味显而易见。
苟福贵腮帮子抖了抖,“姑奶奶,笨和蠢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笨只能祸害祸害自己,蠢的人会把旁边亲近的人连带着一起作死!”尽欢是真的觉得蠢和笨是两个概念。
苟福贵讪讪地笑了笑,敢情这姑奶奶读过书,还真是个文化人。
文化人跟他这种粗人还是不一样的,他反正觉得蠢和笨都是傻的意思。
“你们一起出来了几个人?除了你跟你那个叫魏癞疤的义兄,还有别人吗?”尽欢催着苟福贵快走的同时不忘继续提问。
苟福贵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但被反绑着双手,跑起来摇摇晃晃像一只鸭子,姿势特别滑稽。
“除了跟我魏癞疤,还有六个人,不过有三个人是一家三口,在锦城下了火车就分开了,跟魏癞疤不是一伙的!”
尽欢微微勾起唇角,不知道该说苟福贵这是知情识趣呢,还说说他墙头草两边倒的。
刚还“义兄”“义兄”叫的亲热,这会儿就变成了“魏癞疤”了。
“你说魏癞疤经常往你们那儿送媳妇,那些媳妇应该都是外地人吧?”尽欢继续发问。
苟福贵想了想说道“也有豫省人,不过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大多是来换亲的,
魏癞疤很少接换亲的媒,说是报酬太少,连路费都挣不够!”
“我呸!还媒人!叫着媒人就不是人贩子了?”尽欢骂的还算客气了,她心里还有一万句p没骂出口呢。
尽欢上辈子没少看相关的新闻和资料,换亲这件事情确实是愚昧的陋习。
被这种愚昧的思想愚弄的最凄惨的,往往是被换亲女人。
在某种程度上,换亲比拐卖妇女更残忍。
因为被拐卖的妇女和孩子,在家还能过上几年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