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能看他上高台被批斗啊”大爷央求道“小同志,求你看在马没丢,你也没有损失的份儿上,手下留情一回!”
守卫者为了偷盗者者,向苦主求情,以求免除盗贼的惩罚。
除了里应外合监守自盗,尽欢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
大爷见尽欢迟迟不语,又开口道“同志,不瞒你说,阿勇是我侄儿,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上高台被批斗!求你就看在他是一时鬼迷心窍的份上,高抬贵手饶过他这次,以后我肯定会严加管教他!”
“大爷,是一时糊涂还是习以为常,不如你这些知青同志,他们院子里是不是经常丢东西!”尽欢指着挤在一旁看热闹的知青说道。
一个圆脸的女知青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位同志,你的意思是,我们知青点经常丢东西,这都跟阿勇叔有关?”
“仔细想来,我们每次被偷之前,他确实都来过我们知青点!”浓眉大眼的男知青皱眉道。
张玉琼指着跪着地上的阿勇,“我还说他怎么经常来我们院子里串门,原来是来踩点的啊!”
……
知青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始揭露以往被偷的细节,不管是丢了什么东西,现在准备都算在阿勇的身上。
阿勇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装死,看牛棚的大爷却很着急。
“各位知青同志,求你们饶了阿勇这次吧!”大爷沟壑纵横的脸满是愧疚,“他爹临终前把他托付给我,是我没教好他!我对不起我大哥,也对不起你们,都是我的错!”
大多数的知青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心思大比较简单纯属,面对一个老人的忏悔和央求,竟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看牛棚的大爷,开口是阿勇一时糊涂鬼迷心窍,闭口对不起他哥对不起大家。
忏悔道歉的车轱辘话说了一大堆,却丝毫没提到对大家损失的补偿。
之前给尽欢道歉的时候,话里话外也有没有实际损失就大事化小,全然偷窃的事情没发生。
尽欢挺不喜欢这种卖可怜装糊涂的行径,没有任何惩罚,也没有一点补偿,光凭几句不轻不重的道歉,就想把事情揭过翻篇。
犯罪成本未免也太低了。
这几个知青之前还愤愤不平,如果现在就这么默认了,证明他们心地善良耳根软好说话,从另一方面讲,也是耳根子软底线低的表现。
尽欢刚才已经抽了这个阿勇两顿,该给自己讨得公道已经讨回来了,这些知青最后要怎么处理阿勇,她也就是个吃瓜群众的立场,她不会也不想参与到知青点的内部事务之中。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没个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