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善见他走路时明显的腿脚不便,有些惊讶:“你昨晚回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奚晟有些羞赧:“回去之后,我义父看到野猪身上的箭孔,问我是怎么猎到的,我就照实说了。

    结果,我义父夸了你一通,说你小小女子,临危不惧,有大将之风;

    又说我白瞎了一身功夫,居然不能一击毙命,连女子都不如,肯定是平日里练功懈怠,所以罚了我二十棍。”

    “不过你放心,”说着,他挺直脊背,咧嘴笑着说:“我皮糙肉厚的,二十棍最多也就是挠痒痒一样,算不得什么。”

    谁担心了?俞善无语。

    要是没看到你痛得呲牙,这话倒是更可信一些。

    奚晟举起手里的一提肉,笑着问俞信:“昨天就看你们想吃肉,我把一整头野猪都卖给了县城的熟客,回来时正好路过肉摊,顺便买了一块肉。”

    他把肉往俞信手里一塞,又从背囊里掏出几块碎银和一些散碎的铜板:

    “这野猪比我们估的还要再重一些,又新鲜,一共卖了六两四钱银,这里是一半,你数数看数目对不对。”

    俞善还没说话,俞信就迫不及待的邀请奚晟:“奚大哥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我姐姐买了很多药,做出来的肉可好吃了。”

    “药?”奚晟有些困惑:“是谁重病了,要吃药膳吗?”

    “咦?你还知道药膳吗?”俞善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

    她只是有些惊讶,身为山中猎户的奚晟,会知道药膳。

    俞善歉意的笑笑说: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之前信哥儿见我在药铺里买了许多香料,一直觉得那些是药。其实只是一些大料茴香草果之类的,用来炖肉,味道确实不错。”

    “为了赔罪,不如中午你留下来用顿便饭吧。”

    奚晟不以为忤,大度的挥挥手:“什么赔罪不赔罪的,我能知道药膳,是因为我义父是个郎中。其实我正想问问你,你的手伤,要不要我义父帮忙瞧瞧,他治外伤很有一套。”

    俞善虽然心里对治好手伤不报什么希望,却不会贸然拒绝奚晟的好意。

    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吧。

    不巧今天奚晟的义父出诊去了,两人约好改天再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