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桓原本正悄眼检查那卷画收好没有，闻言身形一顿。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镇静地在案前坐好，语调平静：“暂无。怎么？”
时屿背着手走到他对面，姿态随意地跪坐下去，单肘拄着桌面，仰起脸看他：“若无旁人，今年我想同师兄一起去……不知是否方便？”
“自然。”辛桓道。
时屿不依不饶地蹭过去：“自然是什么意思，师兄同意了吗？”
动作间，衣袖蹭到榻角的一堆画轴，顶上两卷画差点掉落下来，好险被他伸手按住。
时屿不好意思地把那卷画推回远处摆好，讪讪道：“我太激动了……”
辛桓的心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见那卷特殊的画最终也没有被暴露，暗自松了口气，只想尽快将时屿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话题上。
他低头从书摞中翻出两册，与几张折起的纸一并递过去：“计划都在这了，你拿回去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停顿一下，又道：“探春会……衣饰需要我来准备吗？”
时屿弯起了唇角，辛桓上道了。
他说：“平日里师兄照拂我颇多，这次就让我来准备吧。”想了想，又故作悬念，“我有个问题，想向师兄讨一个回答。”
辛桓抬眼：“什么？”
时屿摇头：“我……我贪心，想先朝师兄要个保证。”
辛桓微微凝眉，心底有了猜测：“你说。”
时屿说：“师兄答应我，不管那个回答是什么，我想，想要师兄等到探春会过后再给我。就算……是个不好的答案，至少在探春会之前，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可以吗？”
说完，他弱弱地、眼含祈求地看向辛桓。
当他话音落下，辛桓缓缓屏息，已经猜到了时屿的问题是什么。
他面上一派平静，不被察觉地缓缓吐息，和煦道：“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不想，我们的关系就不会改变。”
时屿顿时松开笑容：“谢谢师兄！那我就先回去研究修行计划了。”
“等等，”辛桓叫住他，“所以你要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