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惊愕抖抖自己的衣襟,愧道:“抱歉,这是结界。”
师兄的结界,看样子只有兄长和阎厄能碰。
叉子侍卫摔得不重,痛呼着爬起来:“小殿下我就是想扶您,我真没恶意。”一面往回走着,一面又瞪着那老人道,“他不一样,他想把您留下来他上去。”
“这不是傻吗,你要撞你撞别人啊。”阎厄瞧着他们暗想,就算谁也没带走,他也万万不可能把阿酌留下啊。
老者自知理亏,不敢再上前,胆战心惊朝姜雪行看。
姜雪行转过了脸,此时没功夫做什么惩戒。
四人上了小船,无浆自行,向那水浪中穿梭而去,两旁渐暗,老人的哭泣之声远去。
惊涛骇浪之中,叉子侍卫极力讨好几人,站起身以自己的躯体给他们挡着风雨,又时不时回头叮嘱:“几位可要抓紧啊。”
这般殷勤,姜雪行面色终有些和缓,让他坐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叫旁人听着也奇怪:“一千年了你不知道他名字?”
“哎,你们别质疑大殿下。”侍卫道,“我常年在宫殿外周,他没关注我很正常。”又连忙把头转向姜雪行,恭敬道,“殿下,我名叫大叉。”
旁人:“……”
阎厄插话:“虽然我不大读书,但也绝不会起出你这样随意的名字来。”
大叉连忙道:“我是殿下的奴隶,殿下您现在改,改什么我叫什么。”
阎厄又接过话:“那你不如就叫雪奴得了。”
大叉瞧瞧姜雪行,看他没有否决,便立即磕头:“雪奴拜见殿下。”又朝阿酌磕,“也拜见小殿下,我也会伺候好小殿下。”
“不用不用。”阿酌不太习惯,伸手把他扶起来,“你不必管我,就跟着兄长就行了。”
雪奴起身,又跑到船头去挡风雨了。
海水汹涌,小船颠簸前进,寒风融入这涛浪之中,吹得人衣衫簌簌,阎厄瞧瞧身边人,倒是想起些旧事来:“姜小师弟,你当时在课堂上对的诗句,可是应景了?”
阿酌回忆了一下:“匆冗江舸逆浪归。”
“没错。”阎厄笑,他当时等着阿酌给他传密语,对他特别关注,一字一句都很注意,自己也未料,这么久了还能记得他对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