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醉得差不多了,筱举还要去挖酒坛,被孟夕昴拦住,他撒气现出爪子挠,那细细的小尖爪挠到衣服上也不疼,只在胸口一下一下叫人内心发麻。
阎厄在这一桌子人面上来回扫量几眼,低声与景樽道:“你们落月峰收徒是看脸的吗?”
从师尊到徒弟,哪一个都是天人之姿。
景樽道:“这是巧合,落月峰收徒有选择的余地吗?”
筱举听此话喊道:“来来来,你们拜到落月峰来啊?”
“不了不了。”两人还没醉得那么厉害。
“主人若知我这些年,对仙门毫无用处,一定失望透顶,我左不过是做不成什么了,只能愿照砚山此盛势永不衰。”筱举失落嘟囔一句,又重新倒在身边人怀里,闭着眼睛,好像是睡了。
玄湮见状不悦:“你们看,做了灵宠,就一心只想着主人,哪里还有他自己的思想。”又低声嘀咕,“我一定要让妖族改变。”
阎厄在旁瘪瘪嘴:“跟你比我好像挺没责任心的哦,我只想我爹顺利把位置给我。”
既谈起此话,孟夕昴便顺势问道:“大师兄,你最希望做成什么事情?”
景樽只想拿回识途戟,但这话不能说,而又实在没其他的想法,便道:“过一天算一天,届时再想。”
阿酌也道:“我也没想法。”
低眉间思量:[我想救族人,我想变得很厉害,我想控制住求偶期,我还希望大师兄像书里一样风光无限,想他最后不会被二师兄杀死,我也想……想能够回到我本来的世界,让我爸妈不要伤心。]
景樽端起酒,慢慢地饮。
又听他道:[可是,我应该是回不去的吧,鲜少听说穿书者最后还能回去的,倘若回不去,我……我想一直跟在大师兄身边。]
入口边的酒微顿,景樽暗暗看了看他。
他这般想完,又抬头问:“二师兄你呢?”
孟夕昴把怀里的人衣服裹了裹,郑重道:“愿海晏河清,天下长安。”
阿酌愣了一下,淡淡点头。
[哦,是我格局小了。]
景樽也点头:嗯,没错,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