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在她扭动得精疲力尽之前,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皂靴。
应琼被绑得抬不起头,看不到黑色造靴的主人是谁,她只好用下巴枕上那人的脚背,请求道:“你好,我被捆住了。您可以帮忙解开这网吗?如果不行的话,可以把我挪到人多的地方吗?感谢。”
她说完,眼前的脚背朝着远离她的地方抽走。
别啊!这可能是应琼最后的救命稻草。
求生欲让她将下巴死死地抵住眼前人的脚背。
即便那人抽走的力气很大,但应琼抵住的力气也很大。
下巴和鞋背之间的摩擦力,致使应琼没有被甩下来。
却令她的下巴如脱臼一般,酸疼难忍。
“我只是不习惯被人触碰,不是拒绝你。”
应琼听到黑色皂靴的主人如此解释道。
等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应琼没想出所以然,随即浑身都变得轻松——周身的束缚被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她也终于能抬头,看清黑色皂靴的真实面目。
“果真是战神大人。我说这声音朗逸稳重,很耳熟。非常感谢您,但我现在有急事儿,改日必定登门道谢。”
应琼深深地朝沉晖鞠了个躬,聊表谢意。
却被沉晖拎住了后衣领。
应琼缩着脖子,像个鹌鹑。她哀切道:“战神,我是真的有事儿。”
沉晖原是怕应琼迷路,打算带她出了这珊瑚丛。
碍于应琼说有急事,他随口问了一句,“宴会已结束,能有何急事?”
“宴会结束了?”应琼惊讶,她已经磨蹭了这么久吗?
“嗯。还有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