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蓉万万没料到,到最后,这居然也成了栽赃陷害最有利的证据,也成了打击凌和培的一个把柄。
不过,更加没有料到的,却是莫离的行为。
这算什么?
拿自己不光彩的过往,来为自己的前途铺路吗?
人活脸面树活皮,好不容易有机会上岸,不悄无生息的带着儿子好好过日,何苦还要翻出旧账?
“你不是邓军山的助理吗?怎么会有凌和培送给儿子的长命锁,还有那封信,你是从何处得来?”在全场短暂的寂静里,刘彦身后的一个男记者提出疑问。
很多人跟着附议,追问拓拓是谁?让她详细说出信的来源。
“这种事情本就见不得光,谁会愚蠢到写信,白纸黑字留证据?”有个女宾客小声和同伴说,“我看八成是假的。”
贺丽娜觑了女宾客一眼:“邓助理,还是说清楚点比较好,否则……”罗姨也没办法为你主持公道。”
莫离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眼神刚飘到颜蓉身上,又立即闪开了。
“润润嗓子,慢慢说。”颜蓉拿了杯红酒,走到莫离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我是凌和培的情妇,我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不知道是被挑衅到了,还是迫不得已,莫离故意给她难堪,拒绝了颜蓉递过来的酒,扬起下巴,直面众人,“拓拓是我儿子,我和儿子一直住在米国。老凌出事前,突然给我捎来口信,让我带着儿子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国。可是就在我动身回国前夕,突然发生意外,我和我儿子受了伤,等我养好伤回国,老凌已经进去了。”
颜蓉哂然一笑,举了举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真是可悲。撕开自己的伤口,讲一段不光彩的过去,到底图什么?你……”
颜蓉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记者打断了话。
“那封信是从哪儿来的呢?是凌副市长留给你的吗?”还是那位男记者。
“我姐是受害者,她是被骗的。”邓文博凑近莫离耳边,嘀咕了几句,代她说道:“这封信的来源涉及司法问题,暂时不方便像大家透露,内容绝对真实。拓拓,他才一岁半,更是无辜。真正的罪魁祸首是……”
邓文博指着颜蓉,顿了顿,又指在凌向身上,“罪魁祸首是他。梅子说过,他和他那个妈,什么缺德事都能做得出来。”
“梅子又是谁?”角色太多,吃瓜群众记不住,互相打探。
“说再多有什么用?这是会所又不是法庭,还是省省口舌吧。有什么冤屈,带上你们的证据,出门找警察蜀黍。”颜蓉可不愿意梅子成为被议论的对象,干咳了几声,走回凌向身旁,“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