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曾有一丝一毫撩动过他的心神,他始终将她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甚至连他的保护圈她都没有进入其中。终于,她明白了这一切,也学会傻傻地套起她‘软’的盔甲——那被人一捅就穿的盔甲。她暗暗决定,这一次她要聪明一些,在角落里安静地待着,直到枯萎也不去招惹任何人。

    宁柠总是想得很多,不过,每次,她都有笨拙地将这些所想付之行动。便是这种笨拙,让她爱一个人爱的天昏地暗,不闻朝夕。却也是这种笨拙,让人将她的爱视作草芥,弃之如敝履。

    “我说——看着我!”再一次,凌烈出声了,他的眼睛里全是宁柠,仿佛将她给装了进去。但他没有笑意,声音也很冷。

    宁柠怕得浑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尽管幅度很小。她恐惧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但她甚至抬不起手去推开他。她张开嘴,试着想要开口,可喉咙里如同被人灌入了水泥,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几秒过后,她闭上了嘴。

    她试过了,没有办法。

    猛地,她的下颚被凌烈狠狠地捏住,那力度大得惊人,像是要捏碎她的下巴一样。宁柠惊呼,她终于睁大了眼睛看向凌烈。那一刻,如电击过的战栗从脚底窜到了头顶,她被吓得拼命地喘气,一边喘,一边伸手紧紧环抱住自己。

    没有见过比她更傻的人了。

    所谓的反抗便是抱住自己,当暴力的欺凌落到她的身上,她只会躲避着,可怜巴巴地发出几不可闻的几声哀恳,然后,去向凌烈委屈地诉说出这些难过。只是当行凶者变成了凌烈,她连诉说的人都没有了,只能哭,哭得眼睛通红,心肝都在颤抖,等暴行结束,才小声同凌烈讲,她疼,希望他以后轻点。

    毒蛇一样的舌头再次冲入了宁柠的嘴里,凌烈像是带着怒气在往里钻,直至宁柠的喉咙深处,那种不适感才逼得她禁不住发出几下唔唔声。

    宁柠的吻与凌烈截然不同,她温柔似水,若是去亲吻凌烈,那一定是先亲吻他几下唇瓣,然后再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肉,舔得湿漉漉的才用舌尖把他的唇给撬开。她享受凌烈的一切,会沿着内|壁不停地打圈、舔舐,唾液聚集多了,她直接一口吮掉,紧接着,又去舔他的牙齿,最后才会勾着他的舌头沉迷其中。

    凌烈的吻持续了半分钟才结束,他看着宁柠难受地在那张嘴反呕,又一次扑了上去,撕咬她的唇肉。直到宁柠的唇被撕咬出了血,又红又肿,在灯光下显出几分惨色的时候,凌烈才放过她。

    被子在亲吻中落到了凌烈的腰间,他无所顾忌地袒露着上身,再次问道:“你在想什么?”

    宁柠的舌头也被咬了,她更疼了,眼泪悄悄地往外流,无声无息的。

    “或者说,你想干什么?”凌烈不带一丝情绪地问。

    宁柠摇头,连连摇了两下。

    凌烈眼神沉了一下,然后猛地从床上翻起来。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随意地套在身上,一言不发地转身打开了房门。他顿了大约三秒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凌烈离开了。

    良久。

    宁柠才深呼一口气,然后张开因为用力过猛而蜷起来的手指,手指有些发白,她缓慢地拉起腿上的被子,然后将其挡在身上,下了床,把凌烈没有关上的门给关上了。门把被凌烈给踢得摇摇欲坠,宁柠房间里没有凳子,只能将就着把门给关好。

    她找了长衣长裤穿上,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到床上。伸手,宁柠将被子盖到了头顶,然后,一声压抑着的、令人心酸的、可怜又可悲的呢喃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