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去庙里求了一块,算是还你送我项链的情。”
姜玫左手搭在右手的肩膀上,懒散地靠着座椅,不咸不淡地解释。
沈行大手握住手里的平安符摩挲了几下上面的纹路,又仔细看了看,是块玉,质感温凉,做工精细,正面雕了一只和平鸽。
背面底部刻了他的小名——沈闻。
他小名就平日几个亲近的叫,姜玫有回儿不小心接了他电话,那电话是他们家徐教授打过来的。
徐教授一直叫他小名,他到现在都记得平日跟他呛惯了的人接电话的那一刻一脸惊慌,恨不得将手上的烫手山芋扔远远的。
等他洗完澡出来姜玫迫不及待地把电话塞他手里,自个儿落荒而逃。
后来他让她叫他沈闻,这姑娘当场拒绝,说什么都不肯。
给她逼急了她才骂一句,“沈行,你别招我。”
沈行当时多混的一人。
明知不乐意他还非要去招惹人。
她家境不好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她爸进了监狱家里就她一个人,平时还得躲避债务。
她那时在酒吧兼职,那酒吧里到处都是他的熟人,他嫌丢人不让她去那边卖唱。
这人儿什么都听他的唯独这事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他拗不过也只能由着她。
那地人鱼混杂出事是迟早的,后来真被他一语成谶了。
姜玫长得漂亮这点他从来不否认,当初他身边那几个狐朋狗友天天在他旁边鼓吹隔壁大专有一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恨不得给人吹上天。
说什么这姑娘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行——太冷,没人追得上。
当时几个狗东西打赌谁追上了送一辆某牌刚出来的跑车,沈行在旁边当笑话听。
徐谦也跟着起哄,天天在他耳边年龄,给他看这姑娘照片。
当拜菩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