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婶婶,我没事了。”石焱揉了揉额头,轻吁出一口气。
“一场大病,非三尺之寒,他叔,快将煎了三个时辰的药给二郎端来。”农妇将脸上的泪珠抹去,吩咐农妇道。
“不用了婶婶,我完全好了。”石焱瞥了眼火炉处,鬼知晓里面是什么东西,邪异内,真假参半,有可能是真的养药,有可能是施加了障眼法的蛆虫、木头、树叶,什么都有可能,主要看附近有什么。
“那不行,你现在身体很虚,必须喝。”农妇按住了石焱手臂,一脸正色。
“好,好吧。”石焱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一是这农妇力量很大,压在他手臂上入铁箍般,虽说他极窍秘力被禁,但肉身力量还有,却也丝毫反抗不得。
二是农夫已经端来,看样子他不主动喝,就要强行喂下了。
农夫一脸慈祥,手掌托着底部已烧裂的砂锅,砂锅内,黑色粘稠药汁沸腾,不住往出冒大气泡。
看他的样子没有一点灼烫感。
农妇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勺子,舀出一勺,慈祥对石焱道:“二郎,快喝,你父母早亡,都是叔婶将你养大,你昏迷七日,叔婶心疼啊。”
石焱张嘴,吞咽,张嘴吞咽,他体内有不侵玉蛊,百毒不侵,他怕什么?
终于,将之喝完。
“二郎你先休息,正二十三阳,辰时七刻你来厨房吃晨餐。”农妇交代一句,起身就待离开。
“婶婶慢走。”石焱面不改色将嘴角的苦涩药汁舔舐干净。
农妇对站在床边不动的农夫奇声道:“他叔,你怎么还不走?”
“我和二郎有几句话说。”农夫一直都是老好人面貌。
“好,不要太打扰二郎,二郎大病初愈,需要静养。”农妇慎重吩咐一句,然后走出了房间。
“叔叔,你有什么事吗?”石焱茫然问道。
“你本名叫什么?一定要小心这里的一切,刚刚那妇人是鬼!”农夫慈祥的神情瞬间内敛,对石焱郑重吩咐。
“啊?叔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是二郎啊。”石焱愕然。
“什么?”农夫脸上慈祥又起,茫然摸了摸脑袋,一边转身离开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在二郎的房间干什么呢?唉,人老了,记忆力真的不行,是把药炉带走?”
等农夫离开,石焱目露冷芒,环扫周围一圈,这房子是真的,他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