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你们正式上课之前,有没有人愿意回答我,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商虞跪坐于讲桌后,背脊挺直,双眸平视前方,另一边正坐三人,正是郭通侠和唐泷,以及被抓过来的南路相。
此时南路相的面上还带着几丝惊惶,身上的衣衫甚至没有更换,弥漫着酒味,显然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让他难以静心。他虽然努力挺拔坐姿,不过和商虞比起却还有明显差距。
当然,郭通侠和唐泷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们是江湖人,就算有的人出生武林世家,但从小学习的是功夫,书自然也会念,却从来都不会像儒生一般诵读四书五经,乃是捡着实用的学。
于礼仪姿态上,自然就差了些许。
这原本是一间空旷明亮的茶室,商虞让人将其中桌椅搬走,以竹席铺地,正前方独留一个讲桌,讲桌后大书“男德”二字挂于墙上。
室内并未安放蒲团坐垫,进屋即褪去鞋覆,席地而坐,而明天光与元宵两人坐在木制拉门的边缘,围观商先生讲课。
把南路相带走之后,商虞并未急着教训他,反而直接把人拖来上课,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在他的注视之下,三人开始回答。
郭通侠说:“男人最重要的是品德,大丈夫当如是,坚韧不拔的品质是做人的根本。”
唐泷说:“男人最重要的是能力,足够有能力才能得到异性的青睐,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的妻儿。”
最后到了南路相,他迟疑了一下,才道:“男人,最重要的是智慧,只有足够聪明才不会被人算计。”
唐泷古怪看他一眼,接着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会说男人最重要的是相貌。”
南路相低头不语,而坐于讲桌后的商虞拍案示意众人噤声,面容沉静道:“你们说得都不错,但那是世人对男人的刻板印象,而我现在教导你们的是男德,也就是男人该有的品德,所以你们谨记最重要的一句话――”
“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他们的贞'操。”
“没有贞洁的男人和那些出卖身体的小倌没有任何区别。”
说这些话的时候,商虞的表情是如此严肃,看不出半分开玩笑的迹象,于是余下人等目瞪口呆,表情扭曲怪异。
“这、我从未听过……”南路相小声嘀咕。
唐泷这次没有阴阳怪气他了,也道:“我们南芒从不要求女子贞洁,为何男子反要遵守?”
“为何?那是因为其他女人没有本事这么要求,但我们的少主大人不同,能够侍奉她的男子无一不是身心干净,家世清白,男子不自爱,自甘堕落,就是荡夫。”
商虞轻笑道:“这些不过是最基础的标准,如果连自己身体是否干净都无法保证,又有什么资格以少主大人的未婚夫婿自称,难道还准备让我们少主去碰被别的女人玩烂的贱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