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是不能在场面上说的,小白决定忽略此事,毕竟……说出来会更加尴尬,更何况这对姐弟态度十分坦然,司青伊雪就像看不出伊曳和自家弟弟相似,还关心问她伊曳有没有出问题。
“没有,它很好。”
“是么?可是少主大人,我见它头发似有分叉,光泽度不够,嗯?还有一些细小的磨损,介意我给它补色吗?”司青伊夏这位少馆主却已经开始看上了,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不复方才淡然。
……磨损?有吗?
小白凑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司青伊夏的指点下发现伊曳的手上有一些极其细小的刮痕,她无所谓道:“毕竟过了好几年,它也经常跟着搬砖,人都会磨出茧子,有所损耗自然难以避免。”
司青伊夏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他质疑道:“搬砖?”
你拿我们精心打造的人偶去搬砖?你拿拥有这么多特殊功能的人偶去搬砖?这么漂亮的艺术品你让他去搬砖?
他满眼的疑惑与质疑未被小白接收到,她理直气壮道:“他力气这么大,不搬砖可惜嘛。”
伊曳在谷里劈柴烧水喂猪种田什么没做过?每每搬运重物,更是频繁出场。
司青伊夏无言以对,而一旁的司青伊雪与小白约好了下次带好工具再上门替伊曳补皮,又聊了些外岛风土人情邀请小白去游玩,而后见天色已晚便告退了。
没过两天小白便顺利晋级十六强,但遇上的对手不是很强,她连双锏都未动用便把对方揍趴在了地上,实在谈不上尽兴,让小白颇为失望。
有很多人为她喝彩、有很多人祝贺她晋级,然而这些人都无法让小白留下印象,当真是莫名其妙的空虚啊,明明都是她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绝世的武功、至高的权利、受人尊重的地位……但她却感受到了一种深沉的乏味以及无趣。
就像祝懿光明明就坐在她的身前,明明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微笑抚琴,可小白却觉得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就如同憧憬着永远都无法抓住的微光。
“寒危……”
当她与各式各样的大人物见面约谈时,总感觉有人在注视她,但小白并不在意,背后盯着她看的人多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关注,更未在意别人的呼唤。
然后,她在赛场上遇到了唐泷。
两人之间还立有一个赌约,抛开这点不谈,唐泷亦是一个值得她看重的对手,这一场比试在有心人的宣传之下颇受关注,莫说一直以来从不错过小白比试的两位师兄和商虞等人,就连一些理应只在最后才出场的大佬都来观看了。
作为唐泷的临时监护人,唐清秋自然提前抵达,他面容沉静,也未端坐于在观众席,而是倚坐于会武大殿围绕梁柱高悬的铁锁上,殿内闷热无风,人们的表情大多都是压抑的,但唐清秋却不在乎外界影响,只专注于赛场上的两人,偶尔他换一个动作,垂下的衣袍便会随之摆动,透过衣摆的缝隙能够窥见他紧绷的身体。
只要出现意外,他便会立刻阻止,自上而下更方便他采取救援。
“没想到在这里就碰见你,提前撞上我是你的不幸运。”小白面无表情,做出了方便抽取双锏的姿势,她没有选择一开始就拿出武器,这其实透露出无形的轻视。
唐泷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漫不经心,他露出白牙,警告般笑道:“你可不要小瞧一个为自己终身大事而奋斗的男人,放心,我已经告知了长辈,他们同意了我们的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