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听着萧宸的话，看向萧宸的眼睛里不由有些赞许，看来她这个便宜儿子的脑袋还是比较好使的。
“不行，我要去找父王说清楚。”萧宸风风火火就要起身去找萧清珩，他觉得父王实在是太糊涂了。
“不许去，坐下。”殷音呵道。
“母妃……”萧宸只好无奈坐下。
殷音想起昨晚的争吵，垂眸遮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一抹悲伤：“宸儿，如果能说动你父王的话，昨晚我早就说动了，可他意已决，如今说得再多，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况且，郑烟儿已经是郑姨娘了。”
“可是，可是……”萧宸眼眶发红，双拳紧握。可他就是觉得不公平，觉得父王好糊涂。
“母妃，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吗？”
殷音唇角轻轻一扯，双眸带着落寞，可情绪却异常的平静。
“不情愿又如何，难不成母妃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最没有用的解决办法，母妃也学不来，更加不会去做。”殷音的尊严不允许她做出那样卑微的祈求姿态。
从一个四品武官的女儿，到将门之女，殷音有她自己的傲骨和傲气。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殷音眸子平静，平静下是一片淡漠，她不急不缓道：“他既是背弃了与我的誓言，那我便也将这段情舍弃。我要的是全部，完完整整，如今有一部分不纯粹，那我就将全部丢下。”
萧宸看着神色漠然的殷音，不知怎的，居然就沉默下来。
他在殷音身上，看到了平静，淡漠，不在意与笃定。
他没由来地笃定，母妃此刻说的话是真的。
他不要父王了。
好半晌，他才讷讷地问：“母妃，你一定会全部舍下吗？”
殷音眸光坚定：“是。”
萧宸的心底掀起了剧烈的波澜，他以为母妃会生气，会记恨父王，却没想到，母妃如此毅然决然地就舍弃了对父王的感情。
那是二十年的感情啊。
“母妃当真舍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