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生病了而已，会好起来的。”
“笑笑不要怕，你还有音音妈妈，还有长生，西西，绵绵......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笑笑不傻，他听出来了。
笑笑忘了哭泣，怔怔望着殷音，他又扭头看向身旁的“爸爸妈妈”，光线明明灭灭间，他们的身体隐隐约约有些扭曲，连带着脸部表情也变了。
他们在一步步逼近，对笑笑道：“笑笑，不要听她能胡说，我们才是真的。笑笑，来吧，来妈妈的怀抱。”
笑笑看着眼前的“爸爸妈妈”越来越清晰，看着他们脸上逐渐扭曲的表情。
那是他的爸爸妈妈吗？
他的爸爸妈妈是真的吗？
音音妈妈呢，长生哥哥他们呢，他们是真的吗？
笑笑呼吸急促，眼神逐渐空洞，脑子里传来剧烈的疼痛，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笑笑，不怕，音音妈妈带你去医院。”
殷音伸手要去抱笑笑，不曾想，笑笑却在她的手伸过去之前，转身跑开。
“笑笑，你要去哪？”
殷音没有理会身后刘母的道歉，她忙去追笑笑。
这里距离笑笑的寝室不远，他直接跑回了寝室。
“笑笑有爸爸妈妈给的溜溜球，小车车......笑笑有爸爸妈妈......”笑笑从自己的床底下拉出一个铁盒子。
那里放在了他很珍视的东西，之前爸爸妈妈带给他的玩具他都舍不得拿出来玩，便放在铁盒子里。
他要拿着玩具，告诉音音妈妈，告诉那个小哥哥，这是笑笑爸爸妈妈给的，笑笑有爸爸妈妈的。
他的眼泪还是一直无声地往下掉，无论他怎么用手背擦，都擦不尽似的。
终于，他找到了铁盒，小手迫不及待地打开。
铁盒里，除了一些糖果和长生送给他的布偶外没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