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愿意,我还能纳青楼女子为妾。殷氏,身为妻子,怎可善妒!”魏尧气得胸口起伏。
倒是殷音平静了,缓缓坐下来:“原来相公是如此想法。既如此,妾身明白了。只是妾身的想法与相公相左,妾身就是善妒,就是心眼小,就是不愿自己的相公进出青楼,哪怕只是去参加诗会也不愿。”
诗会,去哪里参加不是参加,为何一定要在青楼,那些在青楼办诗会的书生,要说没有一点寻欢作乐的心思,殷音是不相信的。即便魏尧没有那心思,可想着自己的丈夫会与其他女人靠得亲近,会红袖添香,殷音就接受不了。
殷音没办法理解,一个有家室的男子怎能做到如此坦荡地去青楼,他就没顾虑到家中的妻子会怎么想吗?
有哪一个妻子愿意自家相公去青楼,与其他女人亲近。
而魏尧把寻欢作乐,把纳妾说得坦坦荡荡,更让殷音无法接受。
魏尧无法理解殷音的想法:“殷氏,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相公以后还是会去,也觉得妾身说的是不对的是吗?”殷音神色平静地问。
魏尧看到她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不安,可此时他心中的大男子主义被挑衅,正在气头上,咬牙应道:“是。”
随着这个字落下,殷音全身的情绪都平静了下来,她不再生气,也不再反驳,淡淡道:“相公说是,那便是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殷音在心里道。她重新拿起绣品继续绣花,动作慢条斯理,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仿佛刚刚的争吵不存在般。
魏尧看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更深,可又不知该如何发泄,最后转身离开。
殷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等到绣完花,眼见着到就寝的时间,便回了屋。
魏尧在屋外,看着漆黑的夜空,站在微凉的风中,好一会,才悄悄冷静下来,可脑袋里依旧乱糟糟的,如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时他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借着淡淡的月光,他将布包打开,露出里面水滴形的耳环还有那根兰花簪子。
本打算一会来就出去的,哪曾想竟先发生争吵。
这个殷氏,怎么敢,怎么敢与自己的相公争吵,实在是,实在是……
魏尧想到殷音最后那平静的淡淡表情,刚冷静下的心又浮躁了起来。
他深呼吸几口气,好一会才转身准备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