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霜睫羽颤了颤，遮盖住眼底的慌乱和隐秘的欣喜，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周清桓凑近了一些，微微倾身，俊脸在林玉霜的眼前放大，俊美如画，毫无瑕疵。
林玉霜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周清桓：“我就是想问一下，昨天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了。难道我是什么会吃人的打怪兽？”
昨天？
林玉霜一开始有些茫然。
“音乐教室。”周清桓提醒。
林玉霜立刻反应过来，所以，所以昨天周清桓真的是在看她吗？
第一次与爱慕的人这么亲近说话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发现原来少年也曾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是什么感觉？
林玉霜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但她觉得，此刻，周围的风安静了，所有的嘈杂在这一瞬间消失，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与她。
少年与少女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生般。
少年的眸光太过温柔，温柔得都不太像以前的高冷学神了，林玉霜慌忙移开视线，觉得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她能说她是心慌意乱带着隐秘欣喜才跑开的吗？当然不能。
她忙想了一个借口：“我，我就是突然想起还有一张卷子没刷，所以就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少年看上去似乎有些失望，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也压了下来，眼睫微垂，看上去颇有些可怜巴巴的，“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吹的口琴呢。”
林玉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在别人口中高冷的学神，看到委屈两个字的，有新奇，但她不愿意看到，于是飞快道：“不是的，很好听，真的。”
“真的吗？”少年眼睛骤然一亮，像是碎了满天的星光般，“那我以后吹给你听。”
“好啊。”林玉霜顺口应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心道：周清桓肯定只是说说而已，人家是礼貌客气，你怎么这么上杆子往上爬，应得那么慌。
周清桓看着少女羞赧，苦恼的模样，眉眼又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