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进了隔壁的厢房,沈陶陶还乖觉地主动掩上了槅扇。
崔尚膳于一张花梨木椅子上坐下,冷眼看着沈陶陶:“解释。”
沈陶陶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若是自己当主考,旁人拽着她哭诉了一通,结果去了尚藉,自己也会满身的不自主。
遂忙放低了嗓音道:“去尚藉司的事情确实是一场意外。”
崔尚膳冷嗤了一声。
沈陶陶继续解释道:“我要有这样的本事,当初于卷子上胡写一通,回家等着中选不就成了,又何苦浪费您的时间?”
崔尚膳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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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不置可否。
沈陶陶将心一横,低声道:“我是被辅国公世子、太府寺少卿宋珽钦点过去的。”她顿了一顿,还是说道:“他便是我之前跟您提起的那位未婚夫,不过如今婚事倒是已经退了。”
崔尚膳听至此,眸光微微一浮,似乎也是听过近日里宋珽逛花楼的传闻。至于是否有过婚约,若是有心查下去,并不难知道。
因而,他对沈陶陶的话便也信了七分,面色缓和了一些,问道:“那你今日来我尚膳司做什么?”
“买点下脚料回去。”沈陶陶杏眼微弯:“要是能再有点小鱼干,那就更好了。”
崔尚膳皱了皱眉,自椅子上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只对她丢下一句:“自己去找,难道还要我捧到你手上不成!”
沈陶陶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忙福身谢过。
待她走远了,沈陶陶便也自厢房中出来,拉着外头正等得心焦的江菱一同去了昨日的女吏处。
许是这次得了崔尚膳的许可,那位女吏格外大方,直接切了半只鸡给她们,听沈陶陶道明来意后,还拿了一小包杂鱼干给她捎上。
两人付了银子拿了东西,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将要走出院子时,却见沈静姝还站在道旁,看着沈陶陶的目光似淬了毒的刀锋一般。
沈陶陶不欲与她多言,便侧身避开了她的目光,与江菱一道回了尚藉司。
草草去了膳堂一趟后,两人便回到了寓所。
如前夜商量好的一般,由江菱坐镇屋内,应付旁人。而沈陶陶则拿着东西悄然行至她们常去的假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