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A是南月高中时的朋友,还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同桌,两个人玩得很好。
南月不知道她是弯的。
她知道她们班上有几个女生会经常凑在一起,其中一个剪短发的女生脖子上会带点伤,然后她们就会说:“你又去了?”“你女朋友真是厉害。”
她知道那个女生有一个外校的女朋友,但她没理解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就是玩得很好的玩伴。
其他的种种诡异之处,都被她用‘大家小时候也会一起睡’,‘每周去外校看好朋友也很正常’,‘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打听这种事也不好,我还是看我的吧……’这样直白且敷衍的想法彻底敷衍过去了。
有时,南月也会主动和A说起他们的八卦。
但A只是笑,别的什么也没说。
南月就这样略过了,她不知道她其实也是他们其中一员,也从来没人和她八卦过这些事情。
那些女孩自成一个格格不入的小团体,A偶尔加入她们,但从不带南月。
南月把A当成了最好的朋友还有最好的同桌。
A原来是冷的。
冷冰冰,谁也不能入她的眼,看人的眼神都带了股寒气。
南月读了一句李商隐的诗,觉得其中一句很衬她——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
班里的男生也很少敢拿A开玩笑,女生也不怎么和A玩,私下都议论她太傲了。
南月一开始也觉得A很傲。
上课的时候,她的笔不小心掉到A的桌子下面了,她想捡回来,想让A动一动脚,可是,刚拍了一下人,对上A透着寒光的眸子,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A最后还是把笔踢出来了,用一种非常粗暴的方式,笔砸在空心的椅子腿上,发出好大一声巨响,大家都不明所以的向发出声源的地方看过来。面对四面八方的眼神,南月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
A却还是若无其事,用眼神把打量她的人都扫视了回去。
南月想换座位了。
她去找了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