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口后,不知道自己在牛叔心里的形象变了又变的徐肇,一脸真诚的跟牛叔道谢。

    “叔,辛苦了。”

    牛叔摆手:“辛苦啥,顺路,都是同一个村子的,没啥。”当然,牛叔才不会说他也是看徐肇今天没那么流里流气了,才载人一程的,放在往常,给他钱他都不送。

    看着人牛叔驱着车往家里走,徐肇也带着摸着半黑的路回家了。

    出门时刚过饷午,回来的时候都快吃晚饭了,这也是徐肇没想到的。眼瞧着见底的米缸和橱柜,徐肇第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本来想卖完药材就去集市看看,将家里缺的必需品和粮食一起买了,熟料出了边语不见的事件,一下午忙着找人,竟然把粮食的事给忘了。

    徐肇:……

    颇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身后站着的小姑娘,徐肇举手咳了咳,沉着声音说道:“今天乱跑,知道错了吗?”

    男人高大的身影压迫下来,带给边语极大的压力。

    边语瑟瑟的点头,微不可察的后退了两步,想起姨娘的话,忍着牙齿轻颤带来的恐惧感,尽量让自己软了声音:“知……知道,我下次不敢了。”

    小姑娘的声音本来就微带娇软,寻常说话,都像撒娇似的,更别提现下刻意的软了嗓子,徐肇的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语气。

    “那么。”徐肇朝前一步,居高临下,“今晚你只能喝粥,不过分吧。”

    边语跟着脚步踉跄,后退一小步,避开徐肇凶人的目光,小声说:“不……不过分。”还给她饭吃就很好了。

    徐肇接着半点不客气的使唤人:“回房间收拾东西。”

    边语:“……好。”小姑娘半点怨气都不敢有的哼哧跑进房间里,抖抖被子,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完全不知道刚刚还凶恶的某人却是吐了一口气,慢吞吞的挽起袖子,到厨房拿出剩下的一点米,勉强熬了两碗粥。

    徐肇沉默的喝下一碗淡得水似的粥,万分庆幸自己中午留了一点米。

    被叫出来吃饭的边语不疑有他,小姑娘的胃口不大,一碗清水粥就足以饱腹,是以,当天晚上,被半夜饿醒的人就只有徐肇一个。

    熟悉的饥饿感从腹中传来,徐肇撑起身来,看着小嘴微张,浅浅吐着呼吸,完全没有白天战战兢兢模样,睡得香甜的边语,舌尖忍不住顶了顶牙根。

    吃了睡,睡了吃,不是兔子,是猪吧!

    第二天一大早,徐肇摸黑爬起来,推了还在睡觉的边语一下。

    小姑娘看着睡得挺香,一有动静就睁着惺忪的睡眼嘟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