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俞红鲤做笔录的手戛然停顿,先余光本能的看了眼宋澈,接着用笔杆子敲了敲桌案,目光严厉的瞪着林文东。
这种破绽百出的故事版本,明显又在侮辱大家的智商。
先是否认了自己是药神组织的成员,又说一个法国外籍兵团的前首领,亲自点名要抓远隔大洲重洋的宋澈,简直是荒唐至极!
哪怕人家真的垂涎宋澈的医术,但宋澈在半年多以前在华夏医学界还没丝毫的名气,比他名气大的专家,比比皆是,有什么理由非得去华夏逮人呢?
“我说了,你们又不相信,何必折腾呢。”
林文东撇撇嘴。
宋澈分辨了一下这货的神情。
跟他的话一样,似真似假。
其实,光凭林文东在病房内,被现场直播记录的那些话,就足以证明林文东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这些罪责,无论怎么洗,都是洗不掉的,别说瑞辉公司,就是美国总统来要人,官府都能理直气壮的扣人。
以林文东的智商,既然肯开口,也确实没必要再做徒劳的狡辩,顶多是把自己包装成被胁迫的性质。
而他现在将祸水引向自己,莫非是想变相的发出威胁:如果不对他从轻发落,那么他背后的药神组织,将对自己发起更恐怖的报复?!
“那好,我姑且先相信你这解释,那么,你也是承认了,自己和境外势力合作,来国内参与犯罪活动咯。”俞红鲤寒声道。
“我说了,我是被胁迫的,我就是一个学术研究的,哪里敢忤逆这些杀人恶魔。”林文东狡黠一笑:“而且,我和宋医生,早在这之前就有过一面之缘了,我本人也是很欣赏宋医生的,我们的关系变成如今这样,我深感遗憾,但是,我又不得不怀疑,宋医生和这些亡命之徒的关系似乎没那么简单!”
砰!
俞红鲤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俏脸含煞的道:“你狡辩也就算了,还要反过来嫁祸给别人?”
“我这是合情合理、有凭有据的推测!”
林文东眯着眼,玩味的打量着宋澈,道:“我冒昧问一句,宋医生的父母亲,人都在非洲对吧?”
俞红鲤一愣,惊疑的扭头看着宋澈。
相熟的人,都知道宋澈从小就无父无母,这会怎么突然冒出一对远在非洲的父母?
宋澈没吱声,静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