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专家们哑巴了。
他们又不是睁眼瞎,自然知道宋澈之前名震医学界的那起杰出壮举。
一个实力可以媲美世界顶级外科专家的天才医生,肯“委身”加入省中医药学会,还算是小庙奉大佛了。
但是,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
更何况他们这些论资排辈习惯了的老中医,怎么能甘心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后辈骑到头上呢?
说白了,他们不是不信服宋澈的实力,只是不愿信服罢了!
华夏自古以来一贯最善于窝里斗。
特别是同行业的,往往最巴不得将出众的同行踩到脚底下!
这就是所谓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陆主任,容我说我两句吧。”
一位岁数看起来最大的专家忽然站起身。
“詹老请说。”陆杰荣压住怒会,客气的说道。
这位詹老,是省中医药学会的主席,可谓是东江省中医学最顶层的泰山北斗了。
但饶是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仍然很不待见这个急速蹿升的新人:“关于这位宋专家的情况,我也打听了许多,是一个人才,他那与年龄不相符的出众实力也值得认可……”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大家都等着那个转折点。
果不其然,詹老以一个“但是”,开启了对宋澈的贬低:“但是从我了解到的情况,宋专家只是擅长西医临床,他大学时,主修的也是西医临床,我迄今都没发现他对于中医学拥有多少造诣和成果,因此,省厅领导没安排宋专家继续在西医领域发展,反而安排到我们中医药学会,这举动实在令人看不懂,也难怪大家有不同意见了。”
方何华也趁机跳下来继续自我洗地,“对啊,我的顾虑和詹老是一样的,如果宋专家是凭借着西医技术,诊断治疗那个病人,我肯定一万个放心,但这一次,宋专家居然说病人是患了中医上所说的情志病,还要用中医学的办法来治疗,我就不踏实了,毕竟人命关天,只能来找詹老这些中医专家把把关了。”
接着,他还掩耳盗铃般的跟宋澈解释道:“宋专家,我真没瞧不起你的意思啊,但中医这东西,我也知道是靠经验积累的,你在西医上的非凡才能没人否认,但同时又精通中医,换了是谁都得犯嘀咕。”
“你们这是以己度人……”
陆杰荣实在被这些人的窝里横给气炸了。
倒是宋澈始终一副宠辱不惊的态度,缓缓道:“这位前辈说得不错,这一次,没准就是领导看走眼,才会帮我在中医药学会谋了这个官职,大家不服气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