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从比勒陀利亚启程前往华夏的航班上。
商务舱里,宋澈和苏宁月找到位置坐好之后,就等着飞机启程了。
宋澈看了眼苏宁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笑道:“是因为太久没回去,有些紧张?”
苏宁月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才一年没回去而已,只不过妈在想着,到时候要不要安排你和家里人见一面?”
宋澈一怔,道:“这件事,都没听你事先提起过,我也没什么心理准备……”
苏宁月道:“因为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其实你爸是不太赞同的,担心会让你有心理负担,而且家里面的情况,也有些复杂。”
顿了顿,苏宁月犹豫着低声道:“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跟家里坦白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他们一直以为,你都是在的,只是因为心脏不好,就托付给宋老先生一直照养了。”
其实这个小家庭的情况,迄今为止,宋澈都有些糊涂。
他只知道尚教授和苏宁月是青梅竹马的,并且两人十几年来一直到处漂泊,至于更多的家事,完一片空白。
尤其是,宋澈对尚教授、苏宁月是如何跟家人解释当年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有鉴于此,他完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何种身份,去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
苏宁月大概也理解宋澈的难处,就解释道:“一时间让你接受这么大的生活变动,难免不自在,不过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在做选择之前,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讲一讲家里的事,特别是牵涉到你的……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就从你出生那年先说起吧。”
家庭团聚后的这段日子,大家每天几乎都在忙着救治疫情,偶尔闲时聚在一起也尽享家庭乐趣。
大家都在默契的避免讨论一些烦心的话题。
但既要要回国了,终归要面对,不如趁着时候捋清楚吧。
随后,趁着飞机驰上天际,苏宁月就把这段相关的家族轶事阐述了一番。
当年尚教授和苏宁月的亲生孩子夭折之后,在天州休养了很长时间,顺便照样幼时的宋澈。
这期间,尚教授的家里人也过来看望过。
其实,尚教授那时曾经也想坦白真相的,但是家族当时发生的一件事,令他不得已选择了保守这个秘密。
“你爸的家庭,虽然谈不上什么世家豪族,但在京城那边也是颇有地位的,你爷爷还曾经是顾委会的成员呢。”苏宁月说到这,看宋澈面露诧异,就补充道:“也不是那种位高权重的元老,只是一个委员,不过在那些老首长的面前也说得上话,不过他老人家在你出生后的第二年就走了。”
“而你爸家里还有一个兄长和妹妹,一个从政,一个在国企,当时他们都处于比较关键的上升期,因此你爷爷的离世,对他们那时的进步或多或少是有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