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凌霄出身贫穷,但心气很高,家里人为了他今后能够出人头地,就将他送到了宋老头这学习医术。
虽然他一向勤奋好学,奈何天赋不佳,宋老头也料准他在中医领域难以有太大的发展,干脆让翟凌霄在高考时报考了西医专业。
毕竟中医和西医的区别很大,中医对学习者的天赋和经验要求相当严苛,只靠死记硬背根本行不通。
而西医,只需要刻苦努力的钻研,将理论知识烂熟于心,就差不多能成就一名合格医生了。
这个安排,和安排宋澈去学西医又有本质的不同。
按宋老的话来说,宋澈是天赋太高,在中医领域已经学无可学,不如再去西医,将两大学术融会贯通。
翟凌霄也承认小师弟的超高天赋,但没有因此气馁。
经过大学深造,又经过几年打拼,他如今已经是东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心胸外科的科副主任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回报宋老,宋老就忽然的离世了……
下意识的,翟凌霄扭头看了眼内厅,忍着伤感情绪,道:“好了,时候不早了,闲话等会再聊,咱们先拜祭师傅吧。”
宋澈点点头,和翟凌霄走向了内厅。
虽然许久没人居住了,但内厅里依旧很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来打扫。
“医院的工作越来越忙,我都没空来打扫,只好花钱请了隔壁的孙大妈帮忙定期来收拾一下。”
翟凌霄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香案上抽出三根香烛点燃,插在香炉上之后,又依次取来几根檀香条,兄弟俩对半分了,点上香,就跪拜在了香案前。
对着香案上的灵牌,徐天禄手举着檀香条,毕恭毕敬的道:“师傅,我和小澈来看望您了,您放心,你的衣钵和教诲,我和小澈一定会铭记在心、发扬光大。”
说完,他和宋澈便一脸虔诚的拜了三拜。
等把檀香条也插在香炉上,宋澈忽然从包里掏出了一瓶白酒,拧开盖子,放在了灵牌前。
见状,翟凌霄就笑了:“一闻就是上好大米酿的,还是师弟你记得清楚,师傅最好这一口了。”
“是啊,师傅老人家一向嗜酒如命,临终前还抱着酒葫芦不肯撒手。”宋澈也笑了。
只是,师兄弟俩的笑容,都充满着沉甸甸的情绪。
“好了,让师傅先喝着吧,我们也先填肚子,孙大妈差不多把饭菜烧好了。”翟凌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