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可有救?”
老郎中摇摇头:“老朽学术不精,此种情况平生第一次遇见,除非……”话说一半,却是顿住。
“除非什么?”唐安菱追问。
“除非那位精通毒药的毒医复活,倒还有几分希望。”
复活?这话说得跟没说一样。
若是阿善有一天真能回复神识,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怕是杀了她吧。
将他害成这般的唐烈已经死了,自然要父债子偿。
想到他扭断自己脖子的画面,唐安菱哆嗦了一下。
再看阿善,那愧疚重新被惧怕占据。
那个解毒什么的就随缘吧,虽他如今模样让她有些愧疚,但若跟脑袋比起来,自然还是她的脑袋更重要。
老郎中解不了毒,却是对一个人身中多种剧毒还无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求知若渴的目光,恨不得将阿善衣服脱了好好研究一番。
简单开了点药后,唐安菱赶紧拉着阿善离开医馆。
出来天色却是已经不早。
她转头看看阿善,又低头望向手中拎着的药,终是愧疚重新占据上风。
叹了口气后,带着阿善一起去寻客栈。
虽然不想,但阿善这样危险的存在唐安菱也不敢让他单独住,便只开了一间房,当然,省钱也是原因之一。
当房内只剩下两人时,唐安菱站得离门极近,既警惕又惆怅地看着房中男人。
明明想躲他远远的,怎么就变成同处一室了呢?
“那个我准备水,你先洗个澡,我顺便帮你把药煎了。”
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总是让唐安菱想起他此前面无表情砍飞别人脑袋的画面。
说完唐安菱赶紧逃似了打开房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