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替阿善把脉时,唐安菱转头打量着这间医馆。
很常见的格局,但却是莫明让她有一股亲切感。
不,确切的说,是医馆内的草药香味让她有一股熟悉。
这些熟悉的味道,似乎她再仔细辨认,便能分辨出分别来自哪味药。
这是一种很莫明的感觉。
转头却是看见老大夫还在把脉,但一双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唐安菱没心思再分辨脑海中的熟悉感从何而来,问道:“大夫怎么了?”
难道那马将阿善踩出了极严重的内伤?
老大夫转头看看唐安菱,又看着面前男人,纠结半天才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神情问道:“他是姑娘什么人?”
他是她什么人?总不能告诉这老郎中,他是她爹送给她的礼物吧。
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唐安菱只得不情不愿道:“他是我哥,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受的伤倒不重,要紧的是他身上的毒,若是正常人身中如此多的毒必会丧命,但家兄却还活着……怪哉,怪哉!”
“什么?中毒?”唐安菱愣住了,怎么会诊出中毒来了?还不止是一种?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着七情六欲,但阿善这幅活死人的模样定是此前遭受过某种折磨。
是用毒药吗?
那便是唐烈训练阿善所使用的手段?
阿善静静站在那里,如一具最完美的雕像,仿若唐安菱和大夫所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看着他深邃俊逸的侧颜,嘴角残留着的鲜红让唐安菱心里愧疚更深。
这一切都仅仅因为唐烈要送给自己女儿一个完美的死侍礼物。
现在她却成了唐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