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问:“没人看见对手模样?”
荆庆摇头,却不知道他问话对象也包括了千岁。
“没呢。”她吊儿啷当,“我刚才在想黄皮果怎么吃才好。”
“说实话。”
“我说实话了啊,确实没看清。”荆庆一脸莫名其妙,“说不定下手暗算我们的,是丁云正主仆呢。”
燕三郎声音平淡:“晚上的鸭蛋和烤鱼没有了。”
荆庆和庄南甲不明所以。这少年说的什么胡话?
千岁却知他威胁的是自己,没好气道:“行吧行吧,看清了,的确是胡勇。”
方才偷袭者离他们不过三十丈,逃不过千岁的感知。
这抢匪,船程还未走完一半就沉不住气了。当下燕三郎不再说话,程警戒。
这一路回去,气氛比来时还要凝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荆庆两人都要左顾右盼。
注意力放去其他地方,难免就顾不到脚下。他就听见庄南甲突然道:“小心!”而后用力拽了他一把。
闻声同时,荆庆脚下一软,“叭唧”一声踩进了烂泥里,鞋背进了水,袜子也脏了。烂泥仿佛有深度,一下没到足踝。
他“啊哟”一声拔出腿,连道晦气.
燕三郎拂开近地的叶片看了看,又折了根树枝往地上捅了捅,然后道:“离溪边远一点,这里有流沙陷阱。”
荆庆两人眼睁睁看着他树枝捅进去三尺多深,都是咋舌。这要是人不小心踩进去,大概直接就陷到腰部。
荆庆赶忙向庄南甲道谢。要不是后者眼明手快,这会儿他恐怕已经陷到裤裆了。
庄南甲笑眯眯摆手。
荆庆小心走远,找了个安的地方才把鞋子翻过来,倒出不少烂泥和树叶。
就在这时,燕三郎听见“咕噜噜”一声响,不由得驻足,往庄南甲看去。
腹鸣?